他知道徐荆芥口口声声说着杜雨,可心里装的是丁北竹,只是徐荆芥自己还不肯信而已。
他也知道徐荆芥做的很多事,看起来渣得过分,其实,只是因为他不会处理这种亲密关系,毕竟从来没有人教他怎么爱别人。
徐荆芥掐灭烟,和周怀碰了个杯,沙哑着嗓子:“说来听听。”
“你和杜雨认识多久了?”
“12岁认识她,到今年,15年了。”
“这么多年,碰过她吗?”
徐荆芥皱眉。
周怀呵呵一笑:“没有吧,以前你们俩谈恋爱的时候,咱们一起出来玩,我就发现你很抵触她碰你。”
徐荆芥摇头:“不是抵触,是舍不得。”
周怀不和他犟,继续说:“你反反复复背杜雨爱吃的东西,爱看的剧,喜欢去的地方,喜欢的服装品牌,口味禁忌,比高考都认真。”
徐荆芥不解:“这难道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才愿意这么做?”
周怀反问:“你怎么发现丁北竹不喜欢烟味的?”
徐荆芥不加思考脱口而出:“有一次我抽了烟要亲她,她皱眉了。”
“所以啊,老徐,真正在意的人的喜好,不是刻意记住的,是就那么一瞬间,不用费力气,刹那就刻进大脑里的。”
徐荆芥的眼神里迷茫起来,他在质疑自己,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
周怀继续说:“你对杜雨,就像我对茄子。我明明不喜欢吃,但大家都说它有营养,所以我总是会放一盘在桌上,却从来不会吃。”
“而你对杜雨,就是这样。总是把她挂在嘴边,像是强迫自己去喜欢她一样。”
徐荆芥低下头,右手拇指反复抠右手食指第二个指节,这是他一焦虑就会做的动作。
周怀再次给他的酒杯倒满酒:“我知道你介意徐叔生前做的事,觉得徐叔喜新厌旧,你不想像他一样。”
“可是老徐,感情是个随心的东西,不爱了分开没有错,何况你根本就没爱过杜雨。”
“再者,一年前是杜雨先放弃你的,你没有对不起她,而且你和丁北竹是合法夫妻,你心里有她是应该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丁北竹呢。”
徐荆芥想起昨天丁北竹问他,爱她,还是爱她像杜雨时的语气,那样无助绝望。
也许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