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荀钰会在将来的某一处栽跟头么?
岑骆舟想都不敢想。
那个情绪内敛到极致的青年始终行走在权势的高耸道路上,稍不留神就是惊险万分,更何况是栽了个跟头?
若是真的栽了……
会死的罢?
——
长公主府。
直到黄昏,岑远道才从荣国公府归家。回来时只道已经在国公府用过晚饭,同豫安说了句岑裾已经受过了家法。
彼时豫安表情未变,只随意应了一声。
次日清晨,岑黛起了大早。外头的大风已经歇了,燕京难得地迎来了一个晴朗的冬日。
冬葵一边给岑黛扣好了短袄的盘扣,一边嘀嘀咕咕地讲着话:“说来这冬月也已经过半了,换做往年也是时候该下雪了。今年倒真是奇怪,竟还能有这样晴朗的天。”
岑黛捂着汤婆子笑:“晴天难道还不好么?燕京的冬天太冷,暖和一些反倒惬意。”
冬葵笑嘻嘻地应下,见已经穿戴齐整也就不再多说,跟在岑黛身后出了院子。
因大越驸马不得为重臣,岑远道在京中只得了个不大的官职,每日需得早早出门,因此今日并不与豫安和岑黛一同前往荣国公府。
岑黛踏进大厅的时候,豫安长公主正坐在大厅里喝茶,见小姑娘从不远处走近,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暖笑:“宓阳。”
她今日穿了一件莲青色的对襟长袄,重重暗色绣花精细且繁复。下身是一件深色织金马面,毫不吝啬地用了许多金线。发间簪了许多点翠发饰和珠钗,脸上画了盛装。
岑黛瞧见这副打扮的时候,立时眼角就跳了跳,心肝儿颤颤。
豫安这哪里是去给岑老太君请安的?
分明是去摆脸色给下马威的啊!
偏生豫安丝毫不觉得不妥当,甚至脸上的明媚笑意更浓,白皙皮肤迎着冬日里难以得见的阳光,愈发显得气势逼人。
岑黛心底更慌了,战战兢兢地跟在豫安身后,同她一道前往荣国公府。
两座府邸只相隔了一条街,无需备车马,从长公主府的后门出去,紧接着就能看到荣国公府的后门。
荣国公府是燕京内名号最响亮的一座公府,听闻老国公是曾和先帝一起打过天下的。
不过因着本是出身草莽,纵然如今风光无限,岑家在京中不过只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