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刚刚的烦躁暴怒之意,“我费尽心思才让夫人下定决心阻止这门婚事,之后的安排绝不可有差错,明白吗?”
“属下知晓,只是……小姐她似乎对饶思成颇有好感……”
“住嘴!以后不许再让我听到任何人说这种话!”丞相冷声道,“他们可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我就算让盈然嫁给一个市井小民,也绝不会允许他们乱了纲常!”
姜盈然身子一僵,瞳孔微缩,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同母异父……亲兄妹?!
里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当年,夫人的孩子生下来就咽了气,我虽悲痛,却也知道那是偷梁换柱的最好时机,若不然,盈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未知数。”
男人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疲倦之意:“我此生后悔的唯有两件事,一是未曾娶心爱之人为妻,二就是娶妻后难忍相思,费尽心机与她温存一夜。终是一生荒唐,落得如今两难境地,不是报应,又是为何呢?”
姜盈然捂住嘴巴,依靠在窗前的身子缓缓滑下。
怎么会……怎么会……
思成他……怎会是自己的哥哥?
书房内传来走动声,她颤抖着身子,胡乱擦了擦脸上不停滚落的泪珠,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了起来,踉跄着往府外冲去……
编剧看了眼剧本,暗戳戳地提醒道:“咳咳,导演,是不是该喊……”
“哦哦哦,cut——”陈导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猛拍桌子,“快快快!雨景准备!化妆师呢?上上上!”
时安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向正补妆的余暖。
虽然只是一段偷听戏,可余暖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将观众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了自己身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在诠释着角色本身的情绪。
之前的余暖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偏偏在这时候……
时安看了眼正举着相机猛拍的记者们,眉头锁得更紧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快步走到导演身边,轻声道,“陈导,我看今天余暖状态挺好的,要不趁着她状态好,把后期的对手戏也顺便演了吧。”
“对手戏?”陈导思索了一会,“你是说你和她决裂那场戏?”
“没错,”时安笑了笑,“场景刚好也是在大街上,布景都很合适,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