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让她受尽委屈？”
程菀脑子一嗡，一切的不理解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她用力眨了眨眼，不让自己的脆弱被他看见。
“所以，你做这些是在为你的小律师报仇打抱不平？”
厉之隽皱眉看着她，表情越发不耐：“这些不重要。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不想因为公司的事和你在这里吵。”
这话一出，程菀嗓子突然像被捏住了般，说不出话。
明明一开始做出吵架气势的，是厉之隽。
怎么现在却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静默间，厉之隽再次开口：“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却在扯开门的瞬间，顿住了脚：“程菀，你没发现你变了吗？变得不可理喻！”
话落，门砰的一声关上，狠狠砸在程菀心间。
她茫然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
那是自己特意为厉之隽做的摩卡，他却一口都没有动。
程菀默默伸手将冷掉的咖啡端起来，全部喝光。
她从来都不爱喝甜口咖啡，咽下满嘴甜腻，心里却愈发闷痛。
她环顾着两人的爱巢，随处可见的都是与厉之隽之前的恩爱回忆。
程菀压着自己发涩的心口，忍不住开始反思。
真的是她太小题大做了么？
也许就像厉之隽说的，不管什么样的事，他们都不该在家里争论。
程菀深吸一口气，翻出厉之隽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多秒，才被接通。
程菀放柔了声音：“之隽，晚上有一场同学聚会，一起去吧。”
厉之隽嗤讽声立刻传过来：“怎么，让大家都来看你怎么跟我无理取闹？”
程菀心狠狠刺痛一下，她的主动服软，人家并不领情。
她抿了抿唇，声音越发轻缓：“刚才是我钻牛角尖了，抱歉。”
电话那头傲慢的语气一顿，似乎也没想到她会道歉。
沉默半秒，厉之隽一副施舍的语气回了句“晚上再说。”就挂了电话。
听筒显示盲音，程菀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而另一只手上的文件已经被攥变了形。
呆坐很久后，她拿起茶几上一本挂式计分簿。
一页页翻过去，上面一片鲜红满满的“-1”。
程菀看的心里发苦，末了，还是拿起笔默默添上一笔——“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