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宫女召回东宫去,我不需要你的人来伺候我。”
“还有那些御厨,那些扮成商贩、老百姓偷偷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滚,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保护。”
“就算我在路途中被人劫杀、凌辱、那也是我的命与你无关,你滚,你滚,统统都滚,你们都不要管我!”
“啊……”
劫杀、凌辱,四个字,触动了穆淮心底克制隐忍的情绪。
他大步走前,直接将傅音笙扛在了肩上,走向马车。
傅音笙挣扎道:“你放开我!”
“砰!”
“啊……”
他将她轻放在马车坐榻,傅音笙却突然惨叫了一声,穆淮脸色一沉,掀开了她的裙摆。
她不止伤了手,连脚趾头也踢破了,鲜血染了她整个白玉般的脚趾,伤口处还沾了不少的沙石。
傅音笙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这代价真的太大了,太痛了。
可是在看到穆淮眼底流露出来的那一抹隐忍的心疼时,傅音笙又觉得值得……
你看,能用性命护她一世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三两句话就放下她!
“太医!”穆淮低喝了一声。
太医是个女的,拎着医箱就上马车来了。
傅音笙没有再闹,她娇小的身子窝在了坐榻,两眼通红的对赵太医说:“赵太医,随便包扎,不必顾及到会不会留疤痕,反正日后,都是嫁不出去的太子弃妇,定京的笑柄。”
穆淮眉头狠狠拧紧。
赵太医只觉得马车里好冷啊,太子殿下像个大冰块,好吓人!
她战战兢兢的拿出了镊子,蘸了消毒药,给傅音笙清醒伤口。
然……
“唔……”药水沾在伤口时,傅音笙还是没忍住的闷哼了一声。
穆淮面色一沉,目光冷森森的盯着赵太医:“你弄痛她了。”
“我不痛,你继续。”傅音笙一边说着不痛,一边却流着眼泪,有些自暴自弃的说:“赶紧处理好,我早些与福喜去金月庵,日后和福喜一块与道姑上山收拾柴火。”
“晌午与道姑一同享用清汤斋饭,夜里与道姑在灯油下缝缝补补,我这双手流了那么多血,应该不会影响我日后上山捡柴火、学女红做衣裳,自力更生吧。”
赵太医冒了一生冷汗,暗道:姑奶奶,少说两句吧,您这副娇滴滴的身子,太子殿下哪能让你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