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神神叨叨发脾气,母亲憋着一口气,哥哥仍旧窝窝囊囊的,家里几个庶出的兄弟倒是得了意,真是哪哪儿都不顺。
这边,赵元澈将昏迷女子送去一家医馆,留下几锭银子就要离开。
“哎哎哎,公子,这姑娘瞧着不像本地人,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须发花白的老大夫将他拦下。
“哦?”
赵元澈有点儿好笑,一个普通女子,脸上又没写着外地人三个字,这也能看出来?
“公子您看,她的衣裳是羊皮,脚下的靴子是鹿皮,本地的女子不论富贵贫贱,都没有穿羊皮鹿皮的习惯,所以……”
赵元澈看向那女子,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脏乱破旧的衣裳果然不是棉布。
“你的意思是……”,他微微眯眼。
须发花白的老大夫缕着胡须:“倒有些像扎黎部族的女子,只是,她只身一人怎么会到大景朝来?”
甘州城地处要塞,走南闯北的客商很多,人来客往头疼脑热,他在医馆里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
“有一回老夫见过一群扎黎客商,他们有穿羊皮鹿皮的习惯,那里边的女子就是这么穿的,应该就是”,老大夫又确认。
“扎黎部族?”
赵元澈有些陌生,这个地方太小太不起眼,攀附在大景朝周围的部族又多如牛毛,他自然不记得。
“公子,既然人是您救的,不如您就留下来,毕竟不是本国人,要万一出了事老夫可担待不起”,大夫含笑带着歉意。
“如果您实在要走,就只能请您把她一并带走”
“罢了,你先替她诊治,我不走就是”,赵元澈皱眉。
他有正经事要忙,可暂时也没想起从何处下手,横竖回去也闲来无事。
一番诊治过后,老大夫缕着胡须眉头深皱。
“可怜……可怜呐……”
“不就是受了些惊吓,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老大夫怜悯看着昏迷的女子,半晌才说这女子中了剧毒,如果再晚来一步,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赵元澈:“……”
有一种麻烦,叫自己伸手找的。
活生生一条人命又不能不救,所以那之后的几天,他不得不往返在客栈和医馆之间。
别说出去打听消息,就连离开一会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