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尉迟陵挥舞的拳头僵在半空之中,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个出手干净利落的过肩摔,讪讪的收手,警惕的望向瘫在床上的沈凝月:“我……不跟你打架,我让着你。”
“切。”沈凝月嗔笑一声,双脚一蹬,两只鞋在空中优雅的转了个圈,而后各奔东西。
尉迟陵则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本该属于自己的大床,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还特意把自己和床上的沈凝月隔开了二丈远的距离。
不过片刻,尉迟陵便进入了梦乡,轻轻浅浅的鼾声响起。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他就这般躺在地上,也未曾给自己盖条被子,很快就冻得蜷缩成一团。
沈凝月侧首,瞄了一眼地板上瑟瑟发抖的尉迟陵。
温暖的锦被,带着轻轻浅浅的女儿香气落在身上,柔弱无骨的小胖手轻手轻脚的为尉迟陵披上两条锦被,而后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掀开自己先前脱下的喜袍盖在身上,左右自己脂肪层比较厚,有一定保暖御寒的能力,就让让他。
左右尉迟陵和沈凝月一样,都是命不由己的可怜人。
烛焰摇曳,火红的蜡泪滴落。
昏暗的灯光下,地上安稳睡觉的男子,在朦胧不清的暗黄的灯光下,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撩起眼皮,狭长的凤眸目光清凌,哪有半分痴傻。
初升朝阳,晨光万丈,曦微的光透过窗棂,斑驳的光影洒在沈凝月满脸横肉的睡颜上,榻上的女子悠然转醒。
耀眼的光晃过沈凝月的眸,睡意朦胧的眼角伸出晶莹的泪滴,沈凝月抬手遮光,打了个哈欠。
经过了一夜香甜睡眠后,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想美滋滋的伸个懒腰。
二百来斤的身子在床上扭动,清脆的断裂声响起,身下的床板不堪重负的折断,沈凝月整个人随着床板的塌陷滚落在了地下。
沉重的身躯这么一摔,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哪还有半分朦胧的睡意。
而这边同样睡得香甜的那尉迟陵,只听耳畔一声巨响,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裹着被子滚向远方。
圆滚滚的脑袋自锦被中探出,诧异的望着眼前一片凌乱的景象,待看清塌陷的床板和瘫软在地上的沈凝月时,“胖子,你没事吧?”尉迟陵一脸关切的询问沈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