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晗看着血从心脏上流下来，打湿了衣衫，她也跟着笑了一声。
我疼惯了，即是清涟需要，你得快些，不然她出了什么事，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现在只想看着你痛苦。
凌清宵的脸离她极近，那剑也十分有灵气，变的极短。
我知道，你不是惯来如此吗？
洛晗眉眼未有一丝变化，我的痛苦，便是你的欢喜。
你知道就好。
如今他们两个，真真是只剩下互相折磨了。
洛晗半垂着眼，凌清宵，我想，我也是恨你的。
凌清宵心脏一抖，手指紧缩。
那你便恨吧！
恨总比忘了好，他承认，他怕了。
纵使这一百年来，他都恨不得让这个女人趁早死去，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他怕，他怕自此这漫长仙途里，都没了她的影。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互相折磨吧。
洛晗，你想救赤启仙君吗？
果然，洛晗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你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离开我。
我还能去哪？
洛晗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我是帝君的妻，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你眼前的。
你也不准比我先死。
为何？
凌清宵你若是对我没有半分情谊，请不要再说这些让我误会的话了，我真的爱不起了。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其实，那日与你下山的不是别人，是我。
是你？
洛晗浑身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他。
怎会是你？
是我与赤启仙君做的交换。
凌清宵看着她，那日你在灯上写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洛晗转过头去，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说不说！
不！
洛晗固执的不肯看向他的眼，你为何要化成赤启来骗我呢？
若不是这样，怎会知道你对赤启的情谊！
你想试探我。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傻，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竟然还会以为，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了感情，总是会忘了他的情，她根本受不起。
洛晗你喜欢他吗？
凌清宵的声音竟有一丝的颤抖，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向来手腕狠辣。
洛晗这才转过身来，你在乎吗？凌清宵，你真的在乎吗？
欢颜殿内透着淡淡的香，那是起安神作用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谁也未曾说话，各自的内心皆是波涛汹涌。
凌清宵站起身来，又恢复成冷漠的样子，他未回答她的话，可是他知道他在乎。
可这片在乎，恰恰是对清雪的背叛！
洛晗，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以后便不得对我有任何违抗，否则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什么！
顷刻间，欢颜殿下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一百多年，她已习惯独处，只是洛晗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他怎么可能在意自己，他在意的永远都是那个柔弱细心的清雪。
对她只有满心的恨意而已。
可她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洛晗忍不住去想
凌清宵你对我，是否还存那么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