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那个红的啊,这会儿只想找回场子:「谁谁跟你说我想结婚了,大叔,我还小,至少得 28 左右才考虑婚姻。」
他听到我 28 岁才结婚,俊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你二十八岁,我已经三十八了。」
「哦。」我憋笑,「那大叔你好老了,看来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我老?」贺州皮笑肉不笑,「楚琳琅,我觉得你是故意挑衅我。」
我摊手:「大叔,我很尊老爱幼的。」
「是吗?」贺州呵呵一笑,一脚油门下去,「那让我看看,你有多尊老爱幼。」
万万没想到,贺州居然带我来游乐场。
我听着游乐场里头此起彼伏的尖叫,我望向贺州:「大叔,你确定你要和我 battle 吗?」
「走。」他朝我抬了抬下巴。
「who 怕who。」我一昂头,跟一个骄傲的孔雀一样。
结果一圈玩下来,我和贺州两败俱伤。
他俊脸苍白,我吐的酸水都没有了。
我撑着膝盖,气若游丝:「大叔,还比不?」
贺州深吸口气,说了句等下,我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等候,怕他又给我出什么难题。
他很快回来,手里拿了一瓶水:「先润润喉,再慢点喝。」
我一愣,接过水慢慢喝着。
奇了怪了,今天这水怎么这么甜。
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头,我顿了下,抬头,触上大叔宠溺温柔的眼神。
他脸色依然还是有些苍白,但却英俊的不可思议,他笑的有些无奈:「我都多大人了,还跟你一个小屁孩较劲儿。」
我不服气了:「说谁小屁孩呢。」
「好,你不是,我道歉,我只是……」贺州抬眼望着远处的摩天轮,「我只是好久没这么放肆过了,真的很舒服。」
「大叔,要不我们去坐摩天轮吧。」我提议。
「好。」他点点头。
贺州在摩天轮上吻了我。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我却觉得弥足珍贵。
贺州一本正经说:「我听说情侣一起坐过摩天轮,以后就一定会白头偕老。」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叔,你真的好可爱。
周末,我特意把我闺蜜叫过来,帮我参考妆容和服装。
「宝,你说我第一次见大叔的父母,是要打扮的低调一点还是艳光四射一点,还是温柔贤淑一点?」
闺蜜打了个哈欠:「看脸。」
还不等我补充,她又来一句:「不过我觉得他爸妈应该不是颜控。」
我问了一句:「为啥?」然后反应过来了。
喵喵的,这货是说我丑呢。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再我换第二十一次衣服的时候,贺州打来电话:「你准备好了吗,我上来接你?」
「再等我五分钟。」我咬咬牙。
贺州低低一笑:「随意一点,你不用太紧张,只是吃顿饭而已。」
最后,在闺蜜的建议下,我还是选择了清新自然的打扮。
闺蜜点了点头:「美滴很美滴很。」
到了楼下,我问大叔:「我这打扮还可以吗,会不会不够庄重,要不要穿裙子?」
「还是别了,我怕你一个激动穿着裙子劈个叉。」
我:「……」
大叔你还真是很喜欢说冷笑话啊。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和谐的周末聚餐,万万没想到,凌念也在。
贺州显然也不知道,看到凌念的那一刻,他脸色极其难看。
坐在沙发中间那个优雅的贵妇,应该是贺州妈妈了,只是她这会儿只差低着头对手指,看上去分外为难。
「贺州哥。」凌念眼睛红红的,像个小白兔,分外无辜可怜,「我怀孕了。」
她怀孕,找贺州干什么?
我看向大叔。
他表情很淡定,并没有因为听到凌念怀孕而大惊失色。
我凑到贺州身边:「是你的崽子?」
他回答很快:「不是。」
「哦。」我点了点头。
「就哦?」他反问。
我耸了耸肩:「不是你的崽就好了啊。」
那边的凌念见我们一直旁若无人的咬耳朵,有点坐不住了,又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贺州哥。」
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要不,今天这饭别吃了,你先解决内部矛盾?」
贺州点点头:「你得帮我。」
我怎么帮?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贺州将我往他身边一揽,一脸认真幸福:「看来今天好消息很多,那我也说一个好消息吧,我准备以结婚为前提和楚琳琅交往。」
啥玩意?
我正想说话,大叔捏了捏我的手,用眼神示意我,我只好改了口风:「是的哦,之所以没领证,是因为我还没到法定的领证年龄。」
我把法定领证年龄几个咬的很重。
贺州直接无视这句话,继续微笑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优雅贵妇,也就是贺州的妈妈,听到大叔这句话,脸上浮起笑容,可她一转头看到凌念要哭的样子,又忍不住低下头。
我懂了,症结都在凌念身上。
贺州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该我表演了。
我看他:随意发挥?
他点点头:随意发挥。
于是我也不客气了,笑眯眯走到凌念身边:「哇,凌念姐,你怀小宝宝了啊,几个月了啊,爸爸呢,他怎么没来呢?」
我正要抚摸她的肚子,她慌忙躲开,好像很怕我摸到她肚子一样。
我装可怜:「啊,是我唐突了,对不起啊凌念姐。」
凌念不看我,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贺州:「贺州哥,我有话跟你说。」
「我也有话和孩子的爸爸说。」贺州接过她的话,微笑,「毕竟还没结婚就让你怀孕,我不打他一顿,是不是不太说的过去。」
贺州一脸好哥哥的样子走到凌念身边,拍拍她的肩膀:「不怕,大哥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