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寅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给面子地拆台道:兄弟,你清醒点,人家肖仔只不过是在敷衍你。
那无所谓。秦柯一摊手,振振有词地说,起码他在敷衍中也赞同了我的观点。
贺寅一噎:不是,你这话就让我没法接了啊。
林尔听得忍俊不禁。
回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温淼朝这边走过来,林尔侧了侧头,拎着课本站了起来,给她让了个道。
温淼像是没睡醒,懒洋洋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挤到里面的座位去了。
重新坐下之后,林尔放下手里的书,凑过来看了看她的脸色:猫爷,你没事吧?
温淼揉了揉眼角,看起来困得不太清醒,连带着说话声音也含含糊糊的:没事儿。
和秦柯拌完嘴,贺寅也从后面支了个脑袋过来,手指戳了戳温淼的肩膀,伸长了脖子问她:猫爷,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温淼吸了口牛奶,没有说话,只给他一个有话就讲,有屁快放的眼神。
贺寅非常自觉地收起了自己的废话,直奔主题:你昨天不是把人家的店给砸了嘛,那老板让你赔了多少钱啊?
提起这事儿,温淼的困意瞬间消散了大半,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没。温淼说,他没让我赔钱。
咦?贺寅有些惊讶,那这老板人还挺好啊。
不是。温淼把咬着的那袋甜牛奶拿了下来,以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道,他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强行给我挂了个号。
贺寅:
这话让人没法接。
安静半晌,始作俑者贺寅咳了一声,决定往下硬接:啊哈哈哈,这老板办事还挺有意思的,是个年轻人吗?
温淼咕咚咕咚喝完最后两口牛奶,把空掉的袋子往垃圾桶里一丢,说:好像是十七吧。
当时她正努力哭爹的时候,人群里好像是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贺寅:诶,这么小的吗?那和咱们差不多的年龄啊。
温淼瞥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