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司景洛的饭,她怕自己半夜吐了。
安排完这些她才去了洗手间。
隔壁的格子间里传出呕吐的声音,听得人格外难受。
时琋不由得摇了摇头,正想叫来服务生帮忙,就听到隔壁人猛咳了几声之后开始打电话:
喂,妈妈,我今天要在学校赶设计图,回不去家了,您早点休息哦嗯?没有啊,可能是天气太干了嗓子哑,我没事的
时琋微微一愣,只觉得这个声音她在哪儿听过,很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心中存了疑惑,她洗完手便没立即离开,静静地在那儿等着。
不多时,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那女人看到时琋的瞬间也愣了。
时琋看着这张脸,笑了。
纵使埋在脂粉下,她也认出了这个人。
时觅。
时觅呆呆的看着时琋,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
时琋轻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就是被她的亲生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这就是把她比得一无是处的人?
真是可笑。
时琋垂着眸子往前走,睫毛轻颤间,眼角多了抹湿意。
她低垂着头,没注意到前方有人,直勾勾的撞在了那人身上。
对不起。
时琋倒退了两步,捂着头来不及痛呼便先道了歉。
怎么了?司景洛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拎到了自己身前。
时琋看到是他,下意识的扭动手腕想要挣开。
司景洛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腕,拧眉看着她微红的眼角:又哭了?
不用你管。时琋皱着眉提醒,司总,这里没有你的兄弟,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吃饭的时候也想清楚了,司景洛迟迟不肯离婚,大概率是为了稳住司氏的股价,免得给因爷爷离世而动摇的股市雪上加霜。
这很符合她对司景洛这个商人的了解。
司景洛垂眸看着她,片刻后他竟笑了。
松开她的手,他点头:行。
时琋看着突然退让的司景洛,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能让司景洛退让,必定是足以撼动司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