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没有过,五年后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最喜欢她的头发,喜欢她躺在他臂弯时头发散落在他鼻息间的清香。
她曾骄傲飞扬的跟他说:霍北冥,我要去给我的头发上个保险,这样是不是到了一百岁你还可以摸着我这一头黑发?
仿佛是一场梦,醒来时一切全变了模样。
可就算她没了头发,没了昔日芳华无双的容颜,她还是可以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南烟,南烟,你忘了,我说过,你生是霍靖西的人,死是霍靖西的鬼,这辈子你休想在去勾搭任何男人。
没有,我没有,你放我走,我要见冬儿,冬儿看不到我她会害怕。
她又给他跪了,为了个*她可以抛却尊严,卑躬屈膝说跪就跪,从前傲骨飞扬的南家大小姐到底去哪儿了?
霍北冥心头刺痛,愤怒推开她,冷漠绝情的说道:
那个*,本就不该活着。
霍北冥,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命,如果冬儿有任何三长两短,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南烟的眸子猩红如血,虽然跪着,却依然像个战士。
霍北冥回头,冷冷看她。
好,我等你做鬼来找我。
南烟跌坐在地,心口如抽丝般疼痛,疼到窒息。
三天,她滴米未进。
霍北冥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来这里。
开始时,他想她饿了总会吃。
从前的南烟,每次耍小脾气闹绝食,可从来没让自己饿着过。
但是,这次他错了。
南烟真的没吃,脸色惨白,骨瘦如柴。
除了胸口微弱的跳动,和死人没有分别。
霍北冥端着上好的燕窝阿胶粥,站在门口。
他问她:还是不吃吗?
她答:要么放了我,要么让我死。
声音粗噶无力,像是漂游在三界外的幽魂。
你威胁我?
你在乎吗?
他在乎吗?
他亲自逼她嫁给霍靖西,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让人拔掉她的头发,剜掉她胸口的刺青,砍掉她的
她难道不是这世上最想她死的人之一?
不在乎!
冷沉的声音刀子般钻进耳朵,南烟早已麻木的心轻轻的抖了抖。
砰
透明如水晶碗碎的一地都是,整个屋子都是粥香甜腻。
打电话到医院,南冬儿的医药费欠了那么久,还留在医院做什么,当医院是慈善机构吗?
不要,我吃,我吃。
南烟妥协了,伸手抓着洒落地上的粥一把一把塞进嘴里。
站在门口的个高大身影,十指紧握成拳,肩头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