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痛苦的想让自己醒来,可指甲掐着掌心的痛,却是那样的清晰。
无一不是在证明,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项云庭真的找来了!
女人的反应悉数被项云庭收入眼底。
阮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竟然敢跑!
项云庭一身煞气,薄唇弧度阴鸷,大手一挥将她拽了过来,强行将她扣入了怀里。
不要!你不要碰我,你放开我!
男女的力气悬殊,男人粗暴的像是要把她的细腰掐断了一般。
阮瑟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她狠狠地咬在男人的胳膊里,吃痛的项云庭一松手,阮瑟便狼狈的跌落在地。
项云庭看着被咬出血的手臂,视线落在她隆起的肚子时,俊容愈发深沉难看。
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充满了暴戾的阴霾: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骗我,还怀这着这个孩子!
你、你想干什么?项云庭,你别过来!这是你的孩子,他快七个月了,你不可以,你不许伤害他。
见男人愈发逼近,阮瑟怕的浑身都在抖,迫切的想逃离这里,可门外已经被项云庭的人把持。
阮瑟心里无比清楚,这一次要被抓回去,项云庭一定不会再给她机会保全孩子。
已经快七个月的孩子,她做不到!
她不能失去她的孩子。
阮瑟陷入了从所未有的无助、绝望。
阮瑟,别再垂死挣扎!
无视她惨白的俏脸,沉声命令:送太太去医院!
去医院?他竟然就这么急着要杀了他们的孩子吗?!
一声命令,男人迈着长腿离开,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挟持住阮瑟:抱歉了太太,请担待。
说的是客气的话,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留情。
没有阮瑟反抗的余地,她被挟持下楼,不少居民探头观望。
被强塞进了车里,阮瑟一度心如死灰。
黑色的保姆车,一前一后都有保镖坐着。
唯一庆幸的是,只有一个保镖跟她坐在同一排......
阮瑟忽然灵光乍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涌起,看向了车窗外。
对!
孩子没了,她也不想活了。
既然如此,她不如再赌一把。
即便死,跟她的孩子一起死,总归比独活着被项云庭折磨要好!
她一定不能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