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繁花一双眼睛笑眯眯地弯着,很是好看,仿佛没事人一般:
当然了,我知道公爹和婆婆肯定不是那样歹毒的人,定是不怕的。
对了,刚刚我看着小叔子是在吃鸡蛋羹?
公公、婆婆也是知道的,爱国受了伤,正是要补身体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匀出几个鸡蛋来?
张红霞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她才刚张口,路繁花就笑盈盈地打断了她:
该不会恰好就没有鸡蛋了吧?
张红霞语一噎,登时把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改口道:
有,家里正好还剩最后两个鸡蛋,我现在就去蒸起来。
那就麻烦婆婆了。哦,还有,我和阿默折腾了一晚上,也是什么都没吃,正饿得厉害,不知道早饭还有没有剩的?也麻烦婆婆给我们拿一些。我们就不上堂屋去了,直接端回房里吃就行。
也是巧了,正好还有一些粥和锅巴没吃完。
张红霞心里在呕血,恨路繁花的得寸进尺!
可一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下地狱的话,禁不住深深打了个冷颤,不敢再造次。
生生是敢怒不敢言!
她乖乖地端了粥和锅巴交给路繁花。
路繁花带着吃食,和陈默、爱国两人一同回了他们住的屋子。
陈家宅子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他们住的是左侧的侧屋。
其他人都住在正中的主屋。
主屋的右侧是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一开始不过是搭在院子里的一个棚子,后来添砖加瓦才成了厨房。
进了屋,陈默将爱国拉到一旁:
爱国,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昨晚爱国一直昏昏沉沉的,他也没来得及问,但刚刚爱国的反应实在太异常了,让他想不在意都难
爱国小身板一颤,才刚恢复几分的脸色又再一次刷白:
没没人打我
没人打你?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是我自己摔的
还想撒谎?人家姜医生都说了,你身上的伤是被人打的。你说实话,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真的没有
你
陈默还想再继续追问,一旁的路繁花按住了他:
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
爱国如果敢说出实情,他老早就说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其实,也不怪爱国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