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令,你发什么疯!
她用力甩了甩手,没能挣脱,也有些火了,不过是忘了去医院而已,伤口虽然深了一点,但也没有到不缝合就不能愈合的程度,不过是养的时间长一点罢了!
姚令的情绪很不对劲,顾韵芊看出来了,姚兮也看出来了,昨天从叶家出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姚兮在电梯关上之前,把门挡住,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哥!你还嫌不够乱吗?
姚令身形一僵,握着顾韵芊的手有所松动,姚兮看了一眼,直接上前分开两人,自己牵着顾韵芊的手腕,一脸笑模样。
哥,还是我陪着韵芊去医院吧!你看我每天呆在这里也就是个摆设,实际上也做不了什么事儿,而你就不一样了,实验室里就指望着你挑大梁呢!你快回去安心工作。
说着,就把姚令从电梯里推了出来。
姚令脚步一顿,背对着电梯门口,嘴角溢出一丝苦涩,转瞬即逝,为了不添乱,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唯恐哪天会再忍不住。
实验室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教授顶着,天不会塌,你这旧伤未好又再添新伤的,就跟着添乱了,再不济,还有我扛着呢
姚令只是微微侧头,说完就大步走了。
他不说,顾韵芊都差点忘了,教授已经被叶涵尉从美食堆里扒了出来,每天兢兢业业的守在实验室,实验进度已经完全不需要她担心了,只是,这都走到门口了,不去见一见老师,好像是有点不太礼貌的样子。
只是,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正慢慢的往下降,难得一次姚令说话也这么靠谱了,顾韵芊倒觉得有点别扭了,她问姚兮:你哥他没受刺激吧?
敛着眉,纤细的手指指向脑袋:情绪好像很不对劲?
姚兮叹了一口气,当事人还不算迟钝,总算是发现某人的不对劲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就是根源,也是另一种迟钝了。
这话却是她也答不上来,因为她哥,是真的受刺激了。
斟酌半晌,姚兮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情:从昨天宴会上你听见我和叶涵尉订婚的时候开始,你好像就不太待见我了。
虽然,那个突如其来的婚约已经作废了。
顾韵芊托着手腕的另一只手抖了一下,刚才拉扯间松开的绷带散落下来:有吗?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问自己。
连她也理不清,在听见他跟别人订婚的时候,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一方面觉得庆幸,终于不用再纠缠不清了,一方面,又隐隐感觉感觉,已经死过一次的心,竟又泛起了事实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