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澜冷漠地看着,心里都是已经习惯了。
两世的父女,她早就知道她这个爹一无是处,凡事不是听醉伶就是听自己父亲的,说白了根本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酒囊饭袋而已。
愉贵妃也是觉得丢脸,但她绝不能让自己丢脸,故主动开口询问,不知谢侍郎此番急匆匆的赶来所谓何事?
这话问的很是有水准,若是谢俞嵘当着闹事,也可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若谢俞嵘是被冤枉的,也可以趁机说明。
如此的磨盘两圆,就连陶玉贤都要承认,不愧是在后宫跟皇后平分秋色的存在。
果然,谢俞嵘一听这话倒是来了底气,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我父亲好心好意地想要让谢念澜母女回府认祖归宗,不想花家人竟如此的不知好歹,竟敢打伤我父亲,我自然不会作罢!
陶玉贤就冷冷地开口了,荒唐,我花家岂是那种不讲理的鲁莽之辈?谢侍郎如此冤枉我花家究竟是何用意?
谢俞嵘信誓旦旦,我怎么会是污蔑,是我在谢府亲耳听见的,有人跑到我们府门口说我父亲被花家的老三打伤,而我也是亲眼所见花家老三骑着马从军营里一路往花家奔了来!
当时有人在府门口张扬此事的时候,他之所以如此相信,就是因为在之前不单单是他,就是现在倒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厮,也是亲眼看见了花家老三骑着马在街道上飞驰。
都是朝中官员,花家老三的衣裳他自是不会看错的。
陶玉贤已经不想跟谢俞嵘浪费口舌了,直接跪在了永昌帝的面前,启禀皇上,花家三子花逸此番却是留守军中,至于花逸究竟回没回到花家,皇上派人去军中一问便知。
永昌帝下意识地看向谢自修,爱卿觉得还有必要去问么?
谢自修一听便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是被人骗了,当即就要摇头,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见谢念澜忽然就扑向了谢俞嵘。
父亲,可知当众对当朝丞相不敬是何种的大罪?女儿知道父亲不喜花家也不喜花家的所有人,可是无论如何,父亲都不能置三舅于死地啊!谢念澜哭的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谢俞嵘本来是打算听自己父亲的,但是如今看谢念澜这般模样,便是忽然就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若非不是心虚,她又是哭个什么劲儿?
谢念澜,你还真是够可以的,你祖父好心来接你和你母亲回去,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现在竟还伙同你的三舅对你祖父不敬!谢俞嵘这些年,也只能在谢念澜的母女身上找到一个男人的自尊。
如今,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儿气概,更是直接扬起了手臂。
愉贵妃知道事情不好,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