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面前这个男人冷酷无情的性格,残酷狠辣的手段。从前,他封王治军之时,便已有冷面阎王的称呼,活剐,凌迟的事儿更是常有。
不要,我错了,不该用这种方式替弟弟求情,皇上,我求求你赵慕清跪在榻上苦苦哀求。
滚皇帝拂袖而去。
门外,赵二宝赵公公听着内阁里头皇帝怒不可歇的呵斥声儿,心提到了嗓子眼。正当他嘴里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时,门突然开了。
赵二宝眼角风扫了扫殿内榻上跪坐着的女人,扭头时,正巧碰上皇帝阴鸷的眸光。
噗通。
赵公公跪了下来,连连求饶:皇上,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
赵二宝恨不得挖了自己眼珠子,没事偷瞧个什么,赵大人没穿衣服的样子被自己瞧了去,依皇帝性子,他恐怕是要被五马分尸了。
奴才,这就下去领罚,奴才该死赵二宝哪里肯等皇帝开口惩处,连忙磕了两个响头就急不可待的挨板子去了。
赵慕清如丧考妣的回了寺卿府,心底压着事儿,她整个人都蔫儿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颓然的气息。
虽然自家弟弟行事荒唐,且无耻下作,可赵慕清从未想过他会丢了性命。她已经失了哥哥,绝不能再失去弟弟,且不说她能不能承受,便是沈氏也绝对无法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是以,赵阔必须活着。
备车,随我去一趟诏狱。赵慕清如此道。
赵阔犯得事原本该大理寺管,奈何慕容县主被指婚给了锦衣卫指挥使顾晏平,是以皇帝特地默许此事由锦衣卫接手处置。
冬日的夜,凉风袭袭,寒意刺骨。
她拢了拢雪白的大氅,弯腰下轿。
诏狱门口,狱卒手持火杖巍然而立,冷风吹得火光摇曳,格外森寒。
刚踏进大狱,那一声声被严刑拷打时凄厉尖锐的喊叫钻进了她的耳,听的她脚步颤栗,头皮发麻。
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赵慕清沿着黑漆漆的长廊款步往里。
我倒是吹的什么风,竟把赵大人给吹来了。
就在赵慕清想找狱吏询问赵阔被关在哪儿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揶揄的声儿。
她愣愣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