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一本男频爽文里的顶级冤大头男配。
一个明明富可敌国,却为了冰山女总裁未婚妻,甘愿当舔狗,最后被主角一脚踩死的工具人。
刚穿过来,冰山未婚妻就看着我,眼神冰冷:“沈修,你闹够了没有?”
我躺在沙发上,晃了晃手里的白酒杯,当着她的面,把价值百万的婚戒,丢进了垃圾桶。
“现在,闹够了。”
“沈修,你闹够了没有?”
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的耳朵。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和……酒精的味道。
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妆容精致,眼神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
苏清雪。
我的未婚妻。
或者说,是我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未婚妻。
脑子里纷乱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让我头痛欲裂。
我穿书了。
穿成了一本名为《都市龙王》的男频爽文里,同名同姓的顶级冤大头男配——沈修。
一个明明富可敌国,却为了眼前的冰山女总裁,甘愿当了三年舔狗,把尊严和脸面都按在地上摩擦,最后被这本书的真正主角叶凡,一脚踩死,家族产业也被吞并,下场凄惨的工具人。
而现在,情节正进行到原主因为苏清雪和叶凡在宴会上的“亲密互动”而醋意大发,回到别墅后发酒疯,砸了半个客厅。
苏清雪追回来,就看到了这一片狼藉,以及烂醉如泥的原主。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句充满厌恶和不耐烦的质问。
“闹?”我扯了扯嘴角,喉咙干得发疼,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从沙发上缓缓坐起身,身体的醉意和灵魂的撕裂感交织在一起,让我一阵眩晕。
我晃了晃手里一直攥着的红酒杯。
哦不,记忆告诉我,原主情急之下,是把一瓶茅台灌进了这个水晶杯里。
真是……暴殄天物。
苏清雪看着我,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沈修,我警告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注意。我们之间只是商业联姻,你那些可笑的占有欲,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商业联姻?”我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从胸腔里迸发出来,带着一丝癫狂。
原主这三年,为了她,推掉了百亿的海外合作,放弃了家族的继承权考核,像条狗一样随叫随到,鞍前马后。她一句胃不舒服,原主凌晨三点跑遍全城去买她想喝的粥。她一个皱眉,原主就把得罪她的合作方整到破产。
结果,只换来一句“恶心”。
何其可悲。
苏清雪被我的笑声激怒了,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为了苏家和沈家的合作,你以为你配站在这里?”
“配不配的……”我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她比我矮一个头,即使穿着高跟鞋,也需要仰视我。
我能闻到她身上清冷的香水味,也能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她习惯了那个在她面前卑微到尘埃里的沈修,而不是现在这个眼神让她感到陌生的我。
“以前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但现在我觉得,是你配不上我。”
说完,我举起了我的左手。
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
卡地亚的**定制款,价值八位数。原主为了这枚戒指,动用了无数关系,求了老爷子半个月才拿到手。
苏清雪的眼神落在那枚戒指上,闪过一丝复杂。那是我们订婚的信物,她也有一枚,但她从未戴过。
我看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将那枚戒指从手指上褪了下来。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决绝的仪式感。
“你……”苏清雪的脸色终于变了。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友善的笑容,然后手腕一扬。
“哐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
那枚价值千万的婚戒,被我像丢垃圾一样,精准地抛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整个客厅瞬间死寂。
苏清雪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垃圾桶,又猛地转头看向我,声音都有些变调:“沈修,你疯了?!”
我将杯中剩下的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却让我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把空了的水晶杯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没疯,我只是……想通了。”
我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不再看她一眼。
“这场可笑的联姻,到此为止。苏清雪,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明天上午九点,我会让律师把解除婚约的协议送到你公司。”
“哦,对了。”我走到玄关,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冲她笑了笑,“你那个青梅竹马,叫叶凡是吧?让他离我远点。不然,我不保证他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说完,我拉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外,冰冷的夜风吹在我的脸上,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属于舔狗沈修的情节,结束了。
现在,轮到我,执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