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边熄火停着一辆车轮及车侧满是泥浆地黑色劳斯莱斯。
周航的神色严峻:星锐说白老师被野狼围攻出了事故,拍摄计划耽误,节目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如果节目拍摄停摆,先不说会影响节目上线的时间,也会影响不少飞行嘉宾的档期。
知道了。
厄沂谌墨色眸子幽深,冷冷回答。
他心里一直疑惑保姆口中那个调查慕凝信息的短发女人是不是白幸,所以他来到了这里,找到了白幸却见她以自残的方式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比五年前更纤瘦的身体,背靠着树干,身上全是打斗留下的泥污和血迹,手举利刃,挥下时决绝又孤傲。
尤其是他抓住白幸纤细手腕时,手腕上那熟悉深透至骨犹如蜈蚣的丑陋伤疤,以及伤疤上被利爪抓伤翻起的血肉。
他被震撼到了。
那厄少我们是否及时止损,结束此次合作?
先不用,如果到时节目延期,我们再追究责任。
厄沂谌的面色铁青,长腿自然交叠,平整毫无褶皱地西装裤管下,黑袜若隐若现,皮鞋则粘着泥浆。
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拿起身旁的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头发,黑色的头发有些湿润,发尖滴落地水珠落在真皮座椅之上。
他转头朝山脚望去,雨中出现一辆土灰色大巴车,从山上下来一队医护,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在雨中加速离去。
跟上。厄沂谌一脸沉色。
市医院,VIP区病床。
这里被整齐划一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封锁住关键出入口。
过道之上极为安静。
病房内,白幸幽幽醒来。
耳旁嘟嘟地心电监测仪嘟嘟地计跳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消毒水味道,天花板的白炽灯令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在丛林最后的记忆里,是那匹野狼倒地的身影,等她有意识的时候,霍丹已经找到了她,之后她就再也记不得了。
但霍丹似乎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
她挪动了一下身体,身体就似被车辆碾压过一般,骨头断裂肌肉针扎似得疼痛。
她准备坐起身,忽然,一个宽厚的胸膛挡住了她的视线,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特殊地麝香香水味。
这味道白幸太熟悉了,一时让她慌张不已。
她猛地想要避开,没想到背后已经死死贴在病床上,无处可躲,只得别开脸,墨色眸子闪着幽光,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