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瑶一惊,忙起身套衣裳。
见秦茹也挣扎着要起,她把人摁下去:睡你的,别一个没好,又病一个。
她语气不是太好,但秦茹却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想着自己就算起来也帮不上忙,便乖乖躺下了。
只是到底牵挂小侄女,也没睡过去就是了。
顾新瑶打开门,看见穿着单薄的秦杰,直接拉着他快步去了他屋子。
赶紧把衣裳穿上,我可没那个精力再照顾一个。
说完,也不再看他,而是径直伸手探了探小姑娘的额头。
触手那滚烫的温度让顾新瑶皱了皱眉,这么高的温度,怕是不好降下来啊。
穿好衣裳就去厨房打盆水来,再把依姐儿洗脸的帕子拿来。
秦杰红着眼点点头,迈着小短腿急急地去了。
而顾新瑶则想起前些日子从山上采的草药。
她推开门,就被迎面的凉意刺激得不行。
她忙关上了房门,免得冷风进了屋子。
院子早已被大雪覆盖住,原本放草药的泥盆也不知所踪。
北风呼啸,顾新瑶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她昨晚忘记把草药带回去了
她又急匆匆转身回了屋,把厨房的炭火都拿到了龙凤胎屋子里。
你把帕子浸湿,叠好放在依姐儿的额上,等帕子不凉了,就再重复一遍。
想了想,她又回房让秦茹穿好衣裳看着人:我得去镇上请郎中,你好好守着他们。
记得穿好衣裳,不要着凉了,炭火若是不够,就抱柴火去取暖。、
吩咐完,便推开门,冒着大雪出去了。
秦茹只得在身后大声嘱咐:嫂嫂当心。
风大雪大,也不知顾新瑶有没有听见。
她急得跺了跺脚,想追出去,但看了眼烧的满脸通红的侄女,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去。
只扭头认真对秦杰道:你们若是不愿意叫她母亲也就罢了,但是要把她当恩人般地敬着。
如今才寅时初,黑洞洞的,外面又下着大雪。
这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其实是非常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