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穆炎双手负背,眉宇凝结成了川字。
花雨猛地咳嗽了两声。
血从她齿尖流露。
对比起她苍白的脸面,这一抹嫣红格外的刺眼。
那份休夫书,我已经给王爷了,若无事,我就带着陌然离开王府,再也不玷污您圣眼了罢
宋穆炎身形一僵:你竟、还想要走
他都不计前嫌了,她居然还在作妖。
你别后悔。
宋穆炎咬牙:你娘家已经落败,家里空无一人,此时离开,不是跟着你父亲发配边疆,就是去勾栏当伶人,花雨你现在的安身之所只有王府,被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雨轻轻一笑。
我宁愿去勾栏做伶人,也比当着这王妃舒坦免得王爷整日认定了是我破坏了你和轻儿姑娘的婚事,而恨我。
反正她都要死了,死前若还不离开这儿。
陌然到底是会被那轻儿姑娘折磨死。
宋穆炎气的胸口闷闷的,瞳孔紧缩了。
他攥紧了手心,拳头握得绷住。
竟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陌然再去看长凳上深受折磨的花雨,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陌然,乖花雨对着她惨然一笑,苍白的面颊上,没有丝毫的悔意。
那一双眼睛里,已然没了光。
陌然跪在地上,任凭着眼泪往外掉。
她扶起了花雨,说:小姐,等奴婢收拾好东西,跟你一起走。
花雨点了点头。
她环视了屋子一圈,摇了摇头。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带上了也无用,走吧。
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陌然扶着花雨离开了。
堂堂正正的从王爷府大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