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司空辰烨的请柬,李羡九十分意外。
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去了长安侯府。
此时司空辰烨正坐在暖炕上,面前摆着一副棋盘。
李羡九进来的时候他正低着头看着棋盘。
坐!司空辰烨说。
李羡九舒了口气,从前他们两个也喜欢下棋,输赢差不多。
事实上,司空辰烨是被皇帝有意捧起来的,若说才华,李羡九不输给司空辰烨。
李羡九坐在他对面。
司空辰烨道:我们下一局!
李羡九看了他一眼,道:好。
司空辰烨黑子,李羡九白子,两个人专注的看着棋盘的子。
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李羡九道:从前你喜欢守,如今变了。
司空辰烨如今是一步一个陷阱,招招阴险。
年少不懂事而已。
李羡九笑:是啊,曾经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司空辰烨不语,只是轻轻落了一子。
李羡九输了。
从前我们难分胜负,如今我却这么快就输了。
李羡九看了司空辰烨一眼,这位年少的玩伴,心性早就不似从前了。
再来!
司空辰烨道。
李羡九奉陪。
三局,李羡九全都输了,他看着司空辰烨脸色都变了:都说棋如人,你这些年精进不少。
司空辰烨道:躺在床上等死的时候,喜欢琢磨些东西。他把手里的棋子放了回去,让人收拾了棋盘,准备了茶水点心。
找我什么事?李羡九问。
司空辰烨没事不会找他下棋,他不会原谅他,别说司空辰烨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司空辰烨道:南越公主生辰快到了,我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
李羡九并不意外,最近司空辰烨和南越公主的事情,澜京早就传遍了。
你知道澜京的人都怎么说你吗?李羡九问。
司空辰烨道:说我跪舔南越公主,说我想攀龙附凤,说我几乎成了南越的走狗。
知道就好。李羡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司空辰烨笑了下,笑容不达眼底:我和南越公主没关系之前他们是怎么说的?
李羡九手一顿。
司空辰烨道:那时候他们说我苟延残喘,说我凶残变态丧心病狂杀了自己的发妻,说我这种残废活着不如死了。
李羡九垂眸。
司空辰烨冷笑:由此看来,世人的看法是最不重要的,成王败寇,只有上位者才能左右言论不是吗?
李羡九叹了口气:或许是吧。
他无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