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不耐抬眸,上翘的狐狸眼眸泛着冷光,落在她身上。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震慑住了傅冰卿。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傅冰卿如芒在背,无形之中被白樱身上强大的压迫感给压制住,以至于嘲讽的话顿时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梗着脖子,强行端着自己千金小姐的架子,既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我也不拦着你,签了吧。
她往桌上丢了一份协议。
白樱轻嗤,麻烦。
她三两步走上去,迅速签了字。
龙飞凤舞,字迹轻狂,桀骜,不可一世。
此刻,一众军医面面相觑。
这个女人,就这么轻易的签了?
难道她真不怕死?
还是说,是有真本事
白樱签完后,丢掉笔,径直朝病床上的老夫人走去。
此刻,傅南歧拇指上的玉扳指却隐隐泛着红光。
难道,是她?
傅南歧那双深不见底的眸落在白樱身上时多了几分深意。
白樱走向床榻,此刻,看上去至少年逾七旬的老人虚弱的昏迷着。
拿银针来。白樱开口。
银针?你要做针灸?傅冰卿嫌弃道,五百年前的辅助理疗手段怎么比得上先进的西医?
现在谁还用中医诊治?
住嘴。傅南歧起身,森寒的眸落在不断聒噪的傅冰卿身上。
表哥,你傅冰卿委屈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她,她千金小姐的面子没处放。
去拿一套银针来。
男人幽冷的嗓音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