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迷迷糊糊恢复一点意识,就听到这句话。
三个月
被子底下,她的手悄悄攥了起来。
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有多开心,此刻就有多难过。
封淮打完电话,一回头,就见床上的人醒了,愣了一下。
不过须臾,他神色就恢复如常,说道:刚才我说的你应该都听到了?奶奶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我可以暂时不离婚,但是三个月后,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签离婚协议。
温眠正难受得紧,头晕,恶心,想吐。
她恹恹地垂着眼,轻轻地说:哦。
她脸蛋烧红,恹恹无力,看起来虚弱又可怜。
封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扯了一下,感觉怪异得很。
他突然上前,俯身靠近。
温眠吓得倏地睁大了眼睛,浑身僵硬,呼吸都屏住了。
却见他只是拿走了她额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湿毛巾。
接着回身换了一条冰凉的,重新放到她额头上,给她降温。
她愣愣的,你
奶奶让我照顾你。封淮剑眉微拧,看起来似乎很不耐烦。
哦。
医生交代的,除了额头湿毛巾降温,还有用酒精擦拭腋下和脚底。
封二少从没伺候过人,迟疑了一下,拿着沾了酒精的帕子,走到床尾,掀开被子。
啊!
感觉到脚踝被一只有力炽热的手握住,温眠吓得瞪大了雾蒙蒙的双眼。
别动。他沉声命令了句,手上力道更牢了些。
不、不用的她尴尬地继续缩脚,本来就红的双颊烫得仿佛要冒烟。
不用?然后之后就可以和奶奶告状?
他语气有些不好,只觉得心头一团燥热的火气,那火气像是来源于对她的不耐烦,又仿佛是从手下相触的肌肤升腾起来的。
他第一次看见这样漂亮的脚。
白皙纤细的脚踝被他掌控在手中,圆润可爱的脚丫因为不安而在他眼前不自觉蜷缩起来,时不时悄悄动一下。
不期然的,他想到了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醉意太浓,他没去注意太多,只觉得那一晚像是一场美极了的梦。
这会儿就忍不住想,婉婉的脚也这样可爱吗?
那天晚上他该多看一眼的。
可、可以了吗?
感觉到那炽热的视线,温眠声若蚊蝇,那只被抓住的脚又轻轻动了动。
封淮倏地回神。
他随意擦了下她脚心,终于松手。
又花了不到五秒,给她擦了另一只。
被子重新落下,温眠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了。
封淮抬头,恰好看见她的反应,一时间不由得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