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阎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方才在剧组发生的一切,他一一瞧在眼里,这样的女人可不像是资料里写的那么简单,那么的平平无奇。
被这般直接热烈的目光注视,沈清有些许的不适。
她秀眉轻锁,走了过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要钱还是要名分?先说好,要钱没有,名分也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而已,你不会玩不起吧?
嗝。
车内,一窗之隔的燕云市首富马良马老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那番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时接受不了。
不过车外的女子也令他好奇,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敢如此那位爷这么说话的,可没有几个。若不是担心他自己这张脸太过人尽皆知,下车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奇女子的风采。
司徒阎的诧异不亚于马良。
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如此无所谓的态度,准确的说,她的字字句句都透*一点: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董硕的调查报告此时像个笑话,眼前的这一位分明与报告中提及的平凡、愚蠢、谄媚的沈大小姐毫不相同。
昨晚我是第一次。
司徒阎淡淡开口,袒露的目光直白的落在沈清身上。
沈清瞧司徒阎不像说假话,认真的思考片刻,竟觉得有些理解。
是她闯入他的房间,夺了人家第一次,就算是嫖客也该留下嫖资,出于人道主义她也该给予些许的补偿。
我刚说了,我没有钱,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负责任的人,我可以送你几道符箓。
说完,沈清便从包里拿出黄纸与朱砂,顿了顿又将朱砂放了回去,直接咬破指尖,在黄纸上随手画了几笔。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符箓,直接了当塞到司徒阎的怀里,我们两清了!
直到沈清的身影消失不见,马良还没从接连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的司徒大爷这是让人给嫖了?连嫖资都没有,只有几张破破烂烂的鬼画符?
他刚想说点什么,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侧司徒阎周身传来的透骨寒意,当下将自己的牙咬的死死的,眼观鼻鼻观心。
次日一早,沈清便打车去了淮南子道协。
办公点坐落于繁闹人潮的市区,周遭办公大楼林立,不远处更有一栋高耸入云际。
所谓大隐隐于市不过如此,对专业人来说,这里是神秘的道协,对信奉之人,这里就是一个看风水、摆财阵、除厄运的福地,对不理解的外人而言,这就是一个披着正经营生的骗子聚集地。
走入淮南子,入目便是金碧辉煌的接待大厅,周围的摆件平平无奇却都有讲究。
沈清脚步很慢,细细打量。
在她还是游魂时,曾用她老道师傅的至尊账号接过不少任务,只是那时名不正言不顺,身为游魂的她也没有机会亲自来道协转转。
一个穿着道服的老道士刚交完任务从电梯厅走出,浑浊的双眼在瞧清沈清面容的那刻,眼中闪过贪婪和猥琐。
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一甩手中的拂尘,迈开步子朝沈清走去。
姑娘,我瞧你身形步伐颇有章法,是新来的?
沈清漠然的看着忽然拦在身前的老道士,没吭声。
淡然的态度引起黄潇不满。
他道袍轻甩,将手背在身后,姑娘,这地方可不是寻常人可以随意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