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儿被这么一噎,脸色也不好看,老太太要是在府里,怕是早就来要人了,哪里看得了自己亲孙受这等苦。
见搬老夫人出来,楚陶反问:祖母不愿看三少爷受罪,就愿意看他谋杀亲姐了?我突发不适,姨娘请移步吧,哦对了,春归留下,我会帮您好好管教的。
说完,半点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楚陶一句送客,落了个清净。
只是刚过晌午,前院就传了消息来,说老爷回来了,要召见大小姐。
楚陶到正厅的时候,楚同甫还穿着官服,李喜儿带着楚睿站在一旁,脸上都荡着得意:陶陶来了,你看老爷您可回来了,把我们睿哥儿给苦惨了。
父亲安好。楚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楚同甫一把摘了帽子,厉声道:你罚睿儿跪祠堂了?
楚陶应声称是。
果然是她的好父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不辨缘由来问她的责。
好!好!好啊!你还没嫁到伯爵府这就开始在家里逞威风了!楚同甫一介文人,憋不出粗鄙话,好几次举起手来对着楚陶的脸差点落下,你居然让睿哥儿跪到现在!若不是你姨娘派人通知我,我还蒙在鼓里!
楚陶抬眸看他:父亲难道不先问问为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缘由?睿儿就算是推你下水,那也是无心之举,你半分怜悯不讲,这就将人关进祠堂冻了一夜!
楚陶越听心越凉。
李喜儿假意*着,老爷您也别太生气了,大小姐想来也不是有心之举。
你就是太善良!看似宽慰的话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楚同甫拍案而起,指着楚陶:孽障,给我跪下!这要是有心的,睿儿还有得活吗?
何事惹得楚尚书这般恼火?
楚陶刚要开口,一道低沉而清醇的声音传来。
她甚至未转身看去,就已听出是谁,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虚的很。
怎么会是他?
先帝三子,当今圣上的亲胞弟,摄政王相衡!
前世她为了负心汉而将其毒杀的,正是他。
王爷您怎么来了也不着下人通报一声,没冲撞到您吧!
看着卑躬屈膝的楚同甫,楚陶想起,前世这会儿,正是父亲和相衡一同南下治水的阶段,所以他出现在这儿无可厚非。
可前世,他们初次相见并非于此,难道是因为她改变了原有历史行径?
楚陶眼底藏着狐疑与审视,趁着行礼的空档打量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