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话,长公主叹了口气,在床榻前慢慢停了下来,阮小梨已经让出了位置,可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过去,只扭头看了眼刘太宁:快去给他看看。
刘太宁应声上前,弯腰去给贺烬诊脉。
贺烬对此却仿佛并不关心,他抬眼看着长公主:母亲才从宫里回来?陈敬如可曾来过?
阮小梨略有些惊讶,贺烬刚才应该昏睡着才对,怎么会知道陈敬如的事?
长公主却并不意外他能猜到:是来过,和胡家的小子撕扯在了一起,现在应该都去了衙门,你不必再挂心,谢润跟着呢。
她说着话看了一眼阮小梨,却不等对方察觉看过来,就自顾自扭开了头,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倒是有些小聪明。
贺烬有些惊讶,他朝阮小梨看过来:是你处理的?
不算,是寒江去跑了个腿,人也是谢先生带去衙门的
贺烬却仍旧笑起来,眼睛也跟着亮了亮,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却仍旧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现在很高兴。
阮小梨有些不自在,低着头没吭声。
刘太宁却在这时候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侯爷身子有些亏损,借此机会好好调养些时日最好。
长公主连忙点了下头:说的是,这幅样子只喝药是不行了,你再开个食补的方子来,孙嬷嬷孙嬷嬷?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瞧见鲜少离开自己身边的孙嬷嬷没在,她皱了皱眉,正要让人去找,贺烬就开了口。
我院子里的寒江还算妥帖,太医告诉他也是可以的。
虽然知道贺烬这话没什么错,孙嬷嬷再会照顾人,也总不能住在主院,这些事情的确是该贴身的人知道才好,可主院又不是只有寒江一个人。
她看了眼贺烬,轻轻一抬下巴,示意他看阮小梨。
对方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一副完全没看明白的样子,长公主干脆将身体朝阮小梨探了探。
贺烬面露困惑:母亲
长公主叹了口气,索性直接开口:男人哪有女人仔细?这种事情自然还是要身边的人来记才妥当阮小梨,左右你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不劳烦吧?
阮小梨还没开口,贺烬先急了:母亲,她来不是为了做这些的。
长公主被他噎了一下,什么叫阮小梨来不是为了做这些的?男女之间一起过日子,本就该是互相照顾,若是贺烬这幅样子,阮小梨还能不闻不问,那这人该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