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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掌天命,强点怎么了

9 人参与  2025年12月23日 14:20  分类 : 《休闲阅读》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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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秘丧礼,天命之约深秋清晨,天光灰白,细雨不停。阳城东郊的杨家祖宅,灵幡高挂,

纸钱随风飘散。丧礼正在进行,宾客陆续入堂,低声交谈。檀香混着湿土味在空气中浮动,

主堂中央摆着杨太爷的棺椁,亲属披麻戴孝,跪坐两旁。云瑶就在这时候走进灵堂。

她二十八岁,穿月白素纱长衫,外罩玄色薄氅,发髻用一根青木簪固定。

脸上蒙着半透明面纱,只露出下颌线条。她没有名帖,也不是亲属,却径直走到灵前,

动作沉稳地焚了三炷香。没人认识她,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她来是为了履行一个百年前的约定。当年她家族被灭,杨太爷救下她一命,

她立下契约:百年后取杨家最优秀的后人,带入玄门修行,以报恩情。如今期限已到,

她必须完成承诺。杨宇跪在角落。他是杨家三房独子,二十岁,身形瘦弱,脸色常年苍白。

灰鼠毛大氅穿了多年,袖口已经磨得起毛。手指泛着淡青,那是常年抓药留下的痕迹。

母亲早逝,父亲沉默寡言,他在家中地位极低。今日丧礼,他只能坐在偏位,

连上香的资格都没有。他知道别人怎么看他——病秧子,活不过二十的废物。

大房的杨夫人掌权,对他不闻不问。杨辉更是当众撕过他的药方,说他丢杨家的脸。

他低头盯着地面,直到一阵脚步声停在灵前。云瑶开口,声音平静:“百年前,

杨太爷救我性命,我许下一诺:百年之后,取其血脉最优者,带入玄门,授以天命。

”全场安静。杨夫人猛地从主位站起。她四十五岁,戴着翡翠护甲,

指甲敲在红木椅背上发出脆响。她上下打量云瑶,冷笑:“荒唐!我夫君何曾有过这等事?

你到底是谁?”云瑶没看她,只抬手抚过腰间玉佩,轻轻一旋。玉佩翻转,

背面刻着一道古纹——天契印。杨家族谱有记载,

这是当年与外姓订立生死契才会使用的印记。“信物在此。”她说,“若不信,

可唤族老查验。”杨夫人脸色变了。她不信这女人能拿出真凭据,

更不愿让一个外人当众指手画脚。她认定云瑶年轻貌美,必是杨太爷的私生女或旧情人,

今日借机闹事。她起身走下主位,几步冲到云瑶面前,伸手一把扯下面纱。

布帛撕裂声清晰可闻。云瑶左颊确实有一道浅痕,从耳根延伸至嘴角下方。但她的五官清丽,

气质冷肃,毫无轻浮之态。她没后退,也没动怒,只是静静看着杨夫人。“你触我面纱,

破我清净。”她说,“杨家祖祠法器,将应劫而碎。”话音落下不到十息,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接连响起。

有人慌忙跑进来通报——祖祠供奉的百年铜铃全部碎裂,无一完好。灵堂内鸦雀无声。

杨夫人站在原地,手微微发抖。她想反驳,却张不开口。那玉佩是真的,那异象也是真的。

她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她能随意羞辱的对象。这时,杨辉站了出来。

他二十二岁,杨家长孙,佩剑镶着七颗宝石,平日最受族中长辈看重。

他早就看不惯这场闹剧,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我杨家男儿岂能任你随意挑选?

”他拔剑指向云瑶,“若真有本事,便与我比试!”云瑶看了他一眼。“你练武三年,

气血浮躁,经脉淤塞。”她说,“若再强运劲,右肩旧伤会彻底废掉。”杨辉一愣,

下意识扶了下右肩。那里确有旧伤,从未对外人提起。他咬牙冲上前,剑锋直取咽喉。

云瑶只踏前一步,袖袍轻挥。一股无形力量撞上杨辉胸口,他整个人倒飞出去,

连退三丈才停下。手中剑脱手飞出,钉进梁柱,深入寸许。他趴在地上咳了几声,

被人扶起时满脸羞愤。云瑶转身,目光落在角落的杨宇身上。所有人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个一直低头跪着的年轻人,终于缓缓抬起头。“他,便是最优之人。”云瑶说。杨宇怔住。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他更没想到,这个陌生女子竟会在所有人面前说出这句话。

他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杨夫人立刻反对:“他身子骨这么差,连站久都会晕,

怎么当你的徒弟?”“你不懂。”云瑶说,“体质弱,不代表资质差。他心静,眼清,

能感知常人无法察觉的东西。这才是修行的根本。”杨辉被人扶着站起,

死死盯着云瑶和杨宇,眼神里充满恨意。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个一向被踩在脚下的弟弟,

可能再也不会任他欺辱。云瑶没再多言。她回到灵前,静静站着,像一座不会移动的碑。

她不催,也不走,只等杨宇一句话。雨还在下。灵堂内气氛凝滞。宾客不敢议论,

亲属不敢妄动。连杨夫人也退回主位,不再发声。杨宇低着头,看着自己泛青的手指。

他想起小时候发烧,

母亲熬药守了一夜;想起父亲背着他走过三条街求医;想起每次他想说话,

都被一句“你懂什么”堵回来。他忽然觉得胸口发烫。他慢慢抬起头,看向站在灵前的女人。

两人视线第一次交汇。云瑶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命运的轮子,开始转动。

2比试定局,踏上修行杨辉被震飞出去后,摔在地上没能立刻站起来。

他撑着地面咳了两声,有人赶紧上前将他扶起。他的剑还钉在梁柱上,没人敢去拔。

灵堂里没人说话。杨夫人坐在主位上,手指搭在椅把上,没再敲击。她看着云瑶,

又看向角落里的杨宇,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云瑶转身走回灵前,站定。

她没有催任何人,也没有多看杨宇一眼,只是静静站着,像之前一样。

杨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常年抓药,指尖泛青,指甲边缘有些粗糙。

他曾无数次在夜里翻药方,照着古籍配药,只为让自己多活几年。可无论怎么努力,

别人还是叫他废物。现在这个女人说他是最优之人。她说的不是力气,不是地位,

而是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想起小时候发烧,总梦见屋檐下有影子在动。

母亲说那是幻觉。他也以为是病出来的。后来每次提起,都会被人笑话。可刚才那一瞬间,

他在云瑶挥袖时,看到了一丝光。很淡,像是晨雾刚散时的天色,从她袖口掠过,撞向杨辉。

那不是风,也不是劲气,但他知道它存在。他慢慢抬起头。云瑶站在灵前,背对着他。

月白长衫被风吹得微微晃动,腰间玉佩垂着,一动不动。他站起身。膝盖有些发麻,腿也软,

但他没有停下。他穿过人群,脚步不稳,却一直往前走。走到门口时,

一张撕碎的纸片落在脚边,是昨天被杨辉扔掉的药方残页。他弯腰捡了起来。纸已经破了,

字迹模糊,但还能认出几个字:“安神”“归心”。他把纸折好,放进怀里。外面还在下雨,

不大,细密地落着。云瑶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柄旧伞,另一只手握着拂尘。

她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两人对视。“我跟你走。”他说。声音不大,也不响亮,

但很清楚。云瑶点头,撑开伞,往门外走。杨宇跟在后面。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轻响。

他们离开祖宅时,没人拦。马车停在巷口,是一辆普通的青布篷车,看不出来历。

赶车的是个老仆,戴着斗笠,见到云瑶便低声道:“师太交代过路途安全,已安排妥当。

”云瑶扶杨宇上了车,自己坐在对面。车轮转动,缓缓驶离杨家大门。车厢里很安静。

杨宇靠在壁上,呼吸有些急。这一路走得不快,但他心跳得厉害。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不再是杨家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三房少爷。他抬头看向云瑶。“你要教我什么?

”“基础心法。”她说,“五行生克,阴阳流转,还有符咒入门。”“我能学会吗?

”“只要你愿意听,愿意记。”“如果学不会呢?”“那就多写几遍,多练几次。

”杨宇没再问。他闭上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那道光,

那股力量,还有杨辉倒飞出去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能做点什么。

马车走了大半天,天黑前进了山。山路越来越窄,最后只能步行。云瑶提灯在前带路,

杨宇背着个小包袱跟在后面。山风冷,他咳嗽了几声,用手捂住嘴,擦掉嘴角一点血丝。

道观建在半山腰,不大,墙皮有些剥落,门匾上写着“清虚观”三个字,字迹已经模糊。

进去后,云瑶点了灯。东厢房收拾过了,有张木床,一个***,桌上放着几本手抄书。

她拿出一本递给他。“今晚先看这个。”书名是《玄门初解》,纸页发黄,边角卷起,

显然是常翻的。“坐到***上。”她说,“背挺直,手放膝上,闭眼。”杨宇照做。

才坐了一会儿,腰就开始酸,肩膀也沉。他咬牙撑着。“别用力。”云瑶站在旁边,

“修行不是拼体力。你太紧了。”她伸手扶了一下他的后背,帮他调整姿势。动作很轻,

没带任何情绪。“放松。”杨宇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这一次,肩头松了一些。“心要静。

”她说,“你现在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吗?”“听得见。”“那就数它。一呼一吸算一次,

数到十,再重来。”他开始数。数到第七次时,意识有些飘。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可眼皮越来越重。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差点睡过去。“第一天都这样。”云瑶说,

“每天半个时辰就够了。”她转身准备离开。“等等。”杨宇叫住她,“你为什么选我?

就因为我是最优之人?”云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他,眼神平静。“我不是为了找天才。

”她说,“我收你,是因为一百年前,杨太爷救过我的命。他说,信义比命重要。

现在我来还这份情。”杨宇怔住。他没想到原因这么简单。“你心净,

看得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她继续说,“这比力气、比身份都重要。

你能感知***的变化,这就是修行的根。”说完,她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杨宇一个人坐在***上,看着桌上的书。他翻开第一页,

用炭笔在空白处抄写第一句:“天地有阴阳,万物分五行。”字写得歪,

但他一笔一笔写得很慢。写完一句,念一遍,再写一遍。窗外风声渐大,吹得窗纸哗哗响。

他咳了一声,抬手抹掉嘴角渗出的血,继续写字。烛火跳了一下,映出他专注的脸。

3初窥门径,危机暗伏杨宇睁开眼的时候,天刚亮。烛火早灭了,

桌上那本《玄门初解》还摊开着,炭笔滚落在地。他弯腰捡起来,指节有些僵,

活动了一下才慢慢坐直。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节奏稳定。接着是水桶落地的声音,

然后是木瓢舀水的响动。他推开门,看见云瑶站在院中石坪上,手里拿着一个铜盆,

里面盛了半盆清水。她把盆放在石桌上,又从袖中取出三枚铜钱,轻轻放入水中。

水波晃了几下,铜钱沉底,一枚横着,两枚竖着。“过来。”她说。他走过去,站到桌边。

“昨天背的口诀还记得吗?”“记得。天地有阴阳,万物分五行。”她点头,“金木水火土,

相生也相克。水能生木,木能生火,火能生土,土能生金,金能生水。反过来,水克火,

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他说:“我看过书上写,

可不太明白这和修行有什么关系。”云瑶伸手拨动水面,三枚铜钱随着涟漪微微转动。

“你看这水,流动不息,属阴,主润下。这就是水的性。树靠水长,所以水生木。

火要烧木头才能旺,所以木生火。这些不是死理,是你能感觉到的东西。”她话音刚落,

风忽然吹过,树叶沙沙响。他盯着水面,发现那几道波纹散开的方向不一样,有的快,

有的慢,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他眨了眨眼,再看时又恢复了正常。

“刚才……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他问。云瑶没回答,只说:“再看。

”她从旁边拿起一根枯枝,往水里一点。水花溅起,铜钱晃动。这一次,

他清楚看到一道浅淡的气流从枝尖传入水中,像是一缕看不见的丝线,带动了整片水波。

“你看到了?”她问。“嗯。像风吹纸那样,但更细。”她把枯枝放下,“说明你不是幻觉。

有些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种东西。”他喉咙动了动,“那是什么?”“灵气的走向。

你能看见,就说明你能用。”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昨晚抄书时还在发抖,

现在却觉得指尖有点热,像是握过暖壶后的余温。“今天教你画符。”她说,

“安神符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画好了能稳心神,压躁动。你身体弱,先从这个开始。

”她递给他一张黄纸,一支小毛笔,还有个小瓷碟,里面是调好的朱砂。“坐那边石凳上。

背挺直,呼吸放慢。笔要稳,心更要稳。”他照做。蘸了朱砂,手悬在纸上,迟迟不敢落笔。

“别想太多。”她说,“一笔到底,中间不停。”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画。符头起笔,转折,

勾连,收尾。最后一划拉完,整张符成形。纸上红痕清晰,但线条歪斜,有几个角没对上。

他正要说话,忽然觉得胸口一紧,像是被人按了一下。紧接着,那张符上的朱砂微微发烫,

边缘竟卷了起来。“你感觉到了?”云瑶问。“嗯。就在落笔最后一下,

好像有股力气从手心冲出去了。”“那是你的意念跟着气走了。虽然控制不好,但确实通了。

”他抬头看她,眼里有了光,“我能再试一次吗?”“可以。但别贪多。一天最多三张。

画多了伤神。”他点点头,重新调了朱砂,又画了一张。这一张比刚才顺,但还是不够完整。

第三张时,手指已经发麻,但他坚持画完。最后一笔落下,符纸轻轻颤了一下,

像是被风吹动,可周围根本没有风。云瑶走过来,拿起那张符看了看,“第三张有灵性了。

虽然微弱,但确实活了。”“活了?”“意思是有用了。贴在床头,今晚能睡个好觉。

”他小心把三张符收进怀里,动作很轻,像怕弄坏了什么宝贝。中午饭是简单的粥和咸菜。

他在房里吃,吃完后靠在床边闭眼休息。身体累,脑子却停不下来。

五行、铜钱、符纸、那股从手心冲出去的东西……他一遍遍回想,试图理清它们之间的联系。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外面的声音叫醒。云瑶在前院练功。她没用兵器,只是站着,

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像是托着什么东西。她的脚步移动很慢,每一步落下,

地面的落叶都会轻轻翻动一下。他站在门边看了会儿,没敢出声。她练完一***作,

回头看见他,“醒了?”“嗯。你在练什么?”“导引术。调理体内气息的法子。

你现在太虚,不能学这个,只能等身体稳住了再说。”“那我能做什么?”“背书,默写,

记牢每一个字。修行的第一步,是知道该怎么做。”下午她让他继续画符,

这次加了要求:每画一张,就要说出它对应的五行属性和作用。他一边画一边念,声音不大,

但很认真。第四张符画到一半,他忽然停住笔。“怎么了?”“外面……有东西在看我们。

”云瑶眼神一沉,迅速扫视四周。院子里只有风吹树叶,道观外是山林,静得很。

“你说具体点。”“不是声音,也不是影子。就是……一种被盯住的感觉,

从那边松树上传来的。”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远处山顶一棵老松孤零零立着,枝干扭曲,

树皮剥落大半。她沉默片刻,走进屋里,拿出一块铜镜,对着那棵松树照了一下。镜面一闪,

什么都没照出来。但她把镜子收起来了,脸色没变,只说:“继续画。”他低头继续,

心里却没刚才那么稳了。那一道注视感消失了,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傍晚他回到房里,

点了油灯,开始默写白天学的口诀。写到一半,胸口突然一阵闷痛,他弯下腰,咳了一声,

手背擦过嘴角,沾了点红。他没停,用袖子抹掉,蘸着血继续写。纸角已经染红了一块,

但他不在乎。窗外风大了些,吹得窗纸哗哗响。他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他低头继续写。同一时间,百里之外的一处山谷里,一间破庙角落堆着几具干尸。

一个身影坐在石台上,左手抱着一只黑鸦,右手缓缓抚摸它的羽毛。黑鸦眼睛通红,

脖子上的羽毛稀疏,露出底下暗紫色的皮肉。“回来了?”那声音沙哑,像石头磨地。

黑鸦张嘴,发出一声极低的鸣叫,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石台上的人慢慢站起来,

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面裂开的铜镜。他把黑鸦放在镜前,镜面忽然泛起一层血光,

映出清虚观院中的画面——云瑶站在石桌旁教人画符,杨宇低头执笔,神情专注。

“她真的在传人……”那人低声说,“《天命诀》不在她身上,还能在谁手里?”他抬手,

指甲划过镜面,血顺着裂缝流下。画面一抖,变成清虚观的全景。“明天午时,带人上山。

”他转身,对着黑暗中三个模糊身影下令,“一个不留。”庙外风起,卷着灰烬飞向夜空。

清虚观这边,杨宇终于写完最后一句。他合上书,揉了揉眼睛,准备吹灯睡觉。就在这时,

窗外那棵老松的树梢轻轻晃了一下,一片叶子飘落,打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响。他没听见。

云瑶站在钟楼顶,手里握着玉佩,望着北方许久,然后转身下楼,回了自己房间。

杨宇吹灭灯,躺到床上,闭上眼。怀里的符纸贴着胸口,有一点温。4血魔突袭,

生死一线日头升到山顶的时候,山里起了风。杨宇坐在东厢房的桌前,手边摊着一张黄纸,

朱砂碟子没盖,干了一圈边。他刚画完半张安神符,笔尖停在收尾处,手腕发酸,抬不起来。

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砸在石板上。他抬头看向门,门外没人,院子里空着。

云瑶不在石桌旁,也不在练功的坪上。他放下笔,走到门口,往主殿方向望。山门歪了半边,

门槛裂开一道缝。他往前走了几步,脚踩在碎石上发出声响。风从破口灌进来,

吹得檐下铜铃乱晃。那**不对劲,断断续续,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他转身想回屋取东西,

刚迈一步,就看见三个人影从外冲了进来。不是人。它们穿着残破的衣裳,脸上没有五官,

只有一片平滑的皮,四肢僵直,脚步却快得离谱。其中一个撞开偏殿门,另一个扑向厨房,

第三个直接朝他冲来。他往后退,背抵住墙。那东西离他还有两步远时,猛地顿住,

头转向院中。云瑶站在主殿台阶上,手里握着一支青木簪,原本插在发髻里的,

现在拿在手中,指向来敌。她手臂上有道伤,血顺着袖口往下流,在指尖滴落。

三具人傀同时转头,扑向她。她侧身避过第一击,青木簪划出一道弧光,打在第二具身上,

那东西肩膀塌下去一块,动作慢了一瞬。第三具趁机挥爪,她抬手格挡,

腕骨被划出三道血痕,整个人被掀退两步,撞在柱子上。她没倒,咬牙撑着站稳。

杨宇想过去,腿却不听使唤。他知道那些东西有多硬,

昨晚他亲眼见过云瑶用剑劈下一具人傀的手臂,费了好大力气才砍断。他不能上去送死。

可她受伤了。他盯着桌上那张没画完的符,脑子里突然跳出一句话——“意念随气走”。

那是昨夜她说的。他冲回屋,抓起毛笔,手抖得厉害,蘸了朱砂就往纸上画。

这一张他没按规矩来,笔画歪斜,转折生硬,但他记得每一个结构。云瑶教过,

安神符不只是稳心神,也能扰敌心神,只要画得对,哪怕力道不够,也能起一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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