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携怀孕外室逼我让位,我反手绑了正欲出家的太子当我的「外室」。后来,
他夜夜被我锁在别院「养胎」,满朝文武弹劾我强占储君。直到金銮殿上,
太子爷泪眼婆娑拽我衣袖:「夫人,他们凶我……」
前任和满朝文武都傻了:到底谁才是受害者?1指尖传来一阵锐痛,我低头,
看见青瓷杯的碎片扎进我指腹,血珠正汩汩渗出,染红了杯身上精致的缠枝莲纹。
陆明修的声音就是这时候传进来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故作沉痛的歉意:「知微,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瞒你。依依她……有了三个月身孕。你身为国公府嫡女,
将来是我侯府主母,理应有容人之量。今日我带她来,只求你给她一个名分,
给她腹中的孩子一个交代。」我慢慢抬起眼,目光掠过他那张写满虚伪的脸,
落在他身后那个穿着白衣、腰身尚不见臃肿的女子身上。柳依依。
她怯生生地抓着陆明修的衣袖,像风中一朵无助的小白花。可那双眼睛,看向我时,
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了,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我。我爹,
沈国公,脸色铁青,我娘死死攥着帕子,指节发白。「三个月身孕?」我捻了捻指尖的血珠,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若我没有记错,三个月前,世子爷正奉旨前往江南督办盐务。
怎么,江南的盐没煮出来,倒先在京里煮出个孩子来了?」「噗——」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满堂宾客的表情精彩纷呈。
陆明修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沈知微!你放肆!」「我放肆?」我猛地站起身,
「世子爷特意在我的订婚宴上,带着身怀六甲的外室登堂入室,借我的身份,
逼我喝下你这碗馊饭,到底是谁放肆?」我环视四周,
看着那些同情、鄙夷、又幸灾乐祸的脸,心底一片冰冷。穿越前,我在律所卷生卷死,
靠的就是把这种企图给我喂屎的人送进去。容人之量?我容你个大头鬼!【与其咽下馊饭,
不如砸了饭桌自己当厨神。】就在陆明修恼羞成怒,似乎想上前来抓我手腕时,
我眼角余光瞥见角门处,一道明黄衣角一闪而过。心念电转——寒山寺!没记错的话,
今日太子萧景湛因党争失利而失势,心灰意冷之余正欲在寒山寺出家!
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天降的紫微星!我猛地将手中残存的杯柄狠狠掷在地上,
「啪嚓」一声脆响,彻底镇住了全场。「名分?」我勾起唇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目光直直地看向陆明修,「可以啊,我同意了。不过也巧了,我昨日去寒山寺上香,
也捡了一个人。正好,也想给他个名分,正好一起收了。」不待众人反应,
我扬声对身后吓呆了的丫鬟喝道:「备车!去城西别院!
我要去看看我那位……刚过门的娇客!」说完,我转身,再不看陆明修和那朵白莲花一眼,
径直朝着角门走去。身后,是陆明修气急败坏的吼声。2城西别院,寝室内熏香袅袅。
雕花拔步床上,当朝太子萧景湛被一道细银链锁在床柱上,明***的常服沾染了尘土,
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他凤眸微阖,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影,乍一看,
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我的暗卫首领垂首立在一旁,低声道:「**,按您的吩咐,
在寒山寺下山的路上埋伏。太子车驾果然遇袭,我们趁乱将殿下救了回来,殿下受了些轻伤,
有点虚弱。」我挥挥手让他退下。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储君。
即使处境狼狈,依旧难掩其眉宇间的清贵之气。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萧景湛倏然睁开眼。
那一瞬间,他眼中锐利如刀的光芒,带着属于储君的威压,直刺向我:「沈知微?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当朝储君!孤要诛你九族!」「诛九族?」
我拿起小几上一直温着的安神汤,用银匙轻轻搅动,舀起一勺,递到他毫无血色的唇边。
淡淡道,「殿下,此刻您的贴身暗卫恐怕早已死伤殆尽,
三皇子的人马正在满城搜捕您的下落。您说,是永昌侯世子带着太医来‘救驾’快,
还是三皇子的灭口刀来得更快?」他眸光剧烈闪烁,紧抿着唇,抗拒着递到嘴边的药匙。
我手腕用力,药匙强硬地抵开他的齿关,将温热的汤药灌了进去。看着他喉结滚动,
被迫咽下,我这才用指尖轻轻抹去他唇边的药渍,动作带着刻意的轻佻:「乖,把药喝了,
才有力气好好看戏。」「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声音沙哑,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虚弱地说。「简单。」我放下药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陆明修带外室辱我,我便要找个比他尊贵千百倍的‘外室’,好好打他的脸。殿下您,
暂时就当我金屋藏娇的‘娇客’,陪我演一场戏。我护您周全,您替我撑腰。各取所需,
如何?」「荒唐!荒谬绝伦!」他气得胸口起伏,扯动得银链哗啦作响。「荒唐?」
我轻笑一声,俯身靠近他,鼻尖几乎抵上他的,「比起殿下您被亲兄弟追杀,走投无路,
不得不借出家来遁走保命,我这法子应该更正常吧!至少我能让您光明正大地留在京城,
甚至……有机会夺回您失去的一切。」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喧哗声。
丫鬟小翠惊慌失措地跑进来:「**!不好了!永昌侯世子带了好多护卫,把别院围起来了!
说……说要捉拿您私藏的男人!」萧景湛的脸色瞬间变了。我却笑了,再次俯身,
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听见了吗?戏台子已经搭好了,我的太子殿下。
您是选择跟我唱一出《霸道嫡女与她的娇弱外室》,还是等着被三皇子的人乱箭穿心,
做个糊涂鬼?」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怒火翻腾。突然,他猛地扯动银链,
力道大得将我整个人拉得跌向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带着药味和一丝冷冽:「好,
我陪你演。但沈知微,你若演砸了,孤就是下地狱,也定拉着你一起。」「成交。」
我顺势擦过他的唇边,然后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襟,「但剧本,得听我的。」「轰」
的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陆明修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护卫,
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3陆明修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室内,
在看到榻上衣衫不整、被银链锁着的萧景湛,以及站在床边的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随即那震惊迅速转化为被戴了绿帽般的暴怒和鄙夷。「沈知微!你果然在此私会奸夫!
光天化日,白日宣***,还将人锁在榻上!你……你简直恬不知耻!伤风败俗!」
陆明修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尚未开口,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紧接着,在我和陆明修惊愕的目光中,
萧景湛猛地用锦被裹紧自己,像是害怕到极点,赤着脚就跳下了床榻,
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将脸深深埋在我颈窝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微微……他们、他们是谁?」他抬起湿漉漉的凤眸,怯生生地看向陆明修一行人,
声音带着颤音,「好多人……好凶……吓着……吓着我们的孩儿了……」我:「……」
陆明修:「!!!」他身后的家丁护卫们,以及闻声赶来的别院仆役,全都僵在原地,
表情像是被雷劈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这具身体在轻颤,但不是因为害怕——这**,
他居然在笑!我迅速调整面部表情,一手揽住太子爷看似纤细实则柔韧有力的腰肢,
另一只手唰地抽出墙上用作装饰的软剑,剑尖寒芒直指陆明修鼻梁,杀气四溢:「陆明修!
谁给你的胆子擅闯我的私宅?惊了我家娇妻静养安胎,你是想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吗?」
「娇妻?安胎?」陆明修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笑话,他指着紧挨着我的萧景湛,
愤怒道,「沈知微你还真会睁眼说瞎话!他是个男人!他还是太……」
「太子殿下驾到——陛下驾到——」一声尖细绵长的唱报声从院外传来。所有人脸色剧变,
齐刷刷看向门口。老皇帝在内侍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进院子,
看到寝室內这混乱的一幕——尤其是缩在我怀里、衣衫不整、赤着脚、泪眼汪汪的萧景湛时,
龙颜震怒:「这、这成何体统!湛儿!你……你怎会在此?这女子又是何人?」
萧景湛从我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却突然脸色一白,捂住嘴,
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声,一副难受至极、我见犹怜的模样。老皇帝惊呆了,也顾不得生气了,
连忙上前两步:「湛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受伤了?御医!快传御医!」
我脑子嗡的一声,假怀孕是我为了气陆明修,故意虚造的,但这孕吐……怎么回事?
剧本里可没设计这一出啊殿下!您这临场发挥是不是也太投入、太过头了?!
随行的御医连滚带爬地进来。诊脉时,我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这要是被拆穿,
可是欺君大罪!萧景湛却在宽袖的遮掩下,悄悄握了握我的手,
指尖在我掌心快速划了几下——是个「安」字。老皇帝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御医收回手,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太子殿下这、这脉象如盘走珠……是、是喜脉啊!」整个别院,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旁边一个家丁因为过度震惊而下巴脱臼的「咔哒」声。陆明修的表情,
彻底裂开了。4老皇帝踉跄了一步,险些没站稳,被身边的内侍总管慌忙扶住。
他指着我和依旧靠在我怀里「虚弱」干呕的萧景湛,嘴唇哆嗦着,
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们……这……这简直……」陆明修像是终于醒悟过来,
猛地冲上前,疯狂喊道:「不可能!绝不可能!陛下明鉴!
想必这是沈知微她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野男人,冒充太子殿下!还有这御医,
定然是被她收买了,和他们串通一气,欺君罔上!陛下!」「陆世子,」
萧景湛适时地抬起苍白的脸,声音虚弱,凤眸冷冷扫向陆明修,「孤的这张脸,
你……不认识了?」陆明修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萧景湛的容貌,虽非朝臣人人熟悉,但他作为侯府世子,曾在宫宴上远远见过几次。
眼前这人,除了脸色苍白、神情怯弱外,五官轮廓与太子一般无二!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冷汗涔涔而下。老皇帝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我,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沈家丫头!
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从实招来!」我知道,关键时刻到了。我噗通一声跪下,
暗中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根,眼泪说来就来。我演技全开,声音蒙上委屈和决绝:「陛下明鉴!
臣女……臣女与太子殿下……早已两情相悦!只因殿下身处漩涡,强敌环伺,为保殿下周全,
才不得不隐瞒此事,甚至……甚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将殿下安置于如此僻静之处养伤!」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老皇帝,语气里带着暗示,
「殿下为何突然离宫要去那寒山寺出家,又为何偏偏在下山路上遭遇‘悍匪’袭击,
重伤至此……这原因,陛下……您得细想啊!」老皇帝身子猛地一震,愧疚地看向萧景湛。
三皇子势力庞大,结党营私,对太子步步紧逼,这是他默许的制衡之术。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竟将嫡子逼到如此地步,甚至险些丢了性命!如今这「喜脉」
又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不合常理。老皇帝开始思索起来,也许这恰恰也是一个好机会,
可以打破某些人赶尽杀绝的计划。再给太子创造一个合理的「护身符」!
萧景湛又开始咳嗽起来、还干呕了几声。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对着皇帝,
语带哽咽道:「父皇……此事不怪微微,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是儿臣连累了她……若非她不顾名节,冒死相救,
儿臣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具枯骨了……儿臣……儿臣对不起父皇,也对不起微微……」
老皇帝看着我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又瞥了一眼陆明修。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如今又有了皇家血脉……估计此乃天意,也算是我皇室之幸!」
他目光一转,看向陆明修,龙威尽显:「永昌侯世子陆明修,行为不端,宠妾灭妻,
冲撞储君,惊扰皇嗣,罪无可赦!革去世子之位,杖责五十,押入大牢,候审!
其父教子无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不待陆明修反应,老皇帝又看向我,
语气缓和了许多:「沈氏知微,救驾有功,于皇室有嗣有功,温良娴熟,册封为太子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