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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财产给儿子,穷和疾病给女儿

11 人参与  2025年09月12日 11:55  分类 : 《休闲阅读》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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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患癌症的母亲,原本还有一年半的寿命。在医生告知她可活的时限之后,

她组织了一场家庭会议。父亲早逝,家里的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母亲。她见我们都来了,

当众宣布她将要立下的遗嘱内容。她名下所有的房、车、地、钱全部将会留给我两个弟弟。

我问为什么?我难道不是她的孩子吗?母亲冷笑地看着我:“你是我的孩子,可你是女儿。

”“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没有资格分这个家的钱。

”我也学着母亲冷笑一声:“这样吗?那你找我回来干嘛?难道是想要我去求你吧?

”“你是女儿,你得给我养老啊。

”我没好气道:“那**遗嘱是没立就先来给我下马威是吧?”“我就是你妈,

你怎么说话的!”我站起来翻了个白眼,准备走人,这么多年早就受够我妈了。

钱和财产我没份,养老倒是找上我了。我两个弟弟当众想拉住我,被我各甩了一巴掌,

奈何两个人力气都比我大,那天我们在家里客厅和小时候一样,打了起来。我妈放声大笑,

可刚笑没几声,就两眼一翻,躺地上了。全家人当场手足无措,两个弟弟见我妈没当场死,

转头求我:“姐,你快叫救护车,以后妈得靠你了!”我盯着我妈倒下的身体,笑了笑,

想让我养老,没门。既然遗嘱都没立成,我一个泼出去的水。过往这么多年付出的,

要不回来,那就好好给我公平点清算清楚。01这场冬雨,已经连绵地下了好几天。

母亲家的路上,我小心地不要踩到上面的水坑,慢慢上楼。

按下门铃后是我最小的弟弟林超开得门。我妈总是喜欢省电,屋里的灯没全开,

整个家从玄关往里望,像是个阴森的鬼屋。我是最后一个来的,母亲坐在主位上循声望向我。

开口就来了一句:“你这老姑娘还没死,怎么来趟家里都比你两个弟弟都迟?

”她的脸上的病态已经藏匿不住,可看向我时,眼角的皱纹里都夹着刻薄。

这种刻薄仅我可见,面对两个弟弟时,她的笑容带着一种得意。见我来了坐下后,

她捏着一张薄薄的草稿纸开始宣读。那张草稿纸上有多处涂改的痕迹,想必在我来之前,

两个弟弟和她都已经定好了她人生最后的安排。我的到来,只是通知,

并没有留给我可以涂改的地方。那张还没成型的遗嘱草稿,就是我母亲她的武器,

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宣布的时候,

纸张的边缘都因为她的用力和出汗的手心有些起皱发软的痕迹。

“......我本人马梅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这套房子,车子,老家的地皮,

以及我全部存款,全部由我两个儿子,林杰、林超,共同继承。”她念到我的部分,

斜眼瞥了我一眼,刻意停顿了下来观察我脸上的表情。我的愤恨和不耐烦是藏不住了,

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声音变得有些轻快。“至于我的女儿,林建。

”我母亲可以拖长了我的名字,像是在品味我的难过后再缓缓说着,“已经嫁作他人媳妇,

不得贪心妄想林家的财产,更不得和两位弟弟争。”说完,她像是在等我的回复一样,

看了我许久。明明对她来说只是对我的通知。见我沉默,

她心急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妈的决定怎么样?”其实我的名字叫林贱女,

当时上户口的时候,正好国家号召女人也能顶半边天,户籍管理的那位职工,

硬生生装作听不清楚我妈说的名字。把我的名字上成了林建,我妈看了看,吵着要改,

对方敷衍说着改名字要加钱,户口修改麻烦。于是我在我妈眼里,白赚了个男人的名字,

因为这个好名字才能活了那么多岁数。她似乎希望听到我的哭闹,我的委屈,我的嚎叫。

可此刻,我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两位弟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都不敢出声。家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02我两个弟弟都是被我亲手带大的,长姐如母,

我也算是他们心目中半个母亲。母亲没有回答,把那份草稿叠成小四方,放在桌面上。

我被她气着了,干脆拿起来撕碎了。我质问我的母亲,试图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妈,

亏我还叫你一声妈,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我同样是你生的,在你眼里,

我永远是个外人?”我的母亲冷笑地看着我:“你是我的孩子,可你是女儿。

”她沉声强调了一句:“你一个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没有资格分这个家的钱。

”“就像我以前,我也没有资格分我哥哥家,我爸妈家的钱,都是这么一代代下来的。

”我也学着母亲冷笑一声:“这样吗?那你找我回来干嘛?难道是想要我求你吗?

”我妈立刻说了一句话,像是反射条件一样,或者是刻在她DNA的公式一样清晰。

她说:“你是女儿,你得给我养老啊。”我看向我的两个弟弟,他们两人,一个低垂着头,

瞟了我一眼,又偷偷瞟了我妈一眼,最后看着自己的鞋面。另外一个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一种防备的姿势,脸上藏不住有些得意,忍着嘴角往下拉,眼底的笑意却是藏不住,

弯着眸子。既得利益者从来无需多言,他们并不会帮我说任何一句话,

自然也不会觉得我妈的分配有什么问题。我突然间无法理解我妈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要让我痛苦,这么多年,她早已无数次成功做到了。我没好气,

带着脏话对我妈说:“那**遗嘱是没立完就先来弄个草稿给我下马威是吧?

”“我就是你妈,你怎么说话的!”“那我不要你这个妈了,可以吧?

”我站起来翻了个白眼,准备走人,这么多年早就受够我妈了。钱和财产我没份,

养老倒是找上我了。我小时候在乡里,才五岁还没板凳高学做饭,用背篓背着我弟弟割猪草。

我爸工作调动能进城了,也是先接着我妈和两个弟弟,让我把我奶奶送走才有机会上城里。

可上城里不是只读书,是为了养在身边,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赚钱改善我们一家的条件。

我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我被夫家弄得闹离婚了,

我妈第一句话就是:“我就知道你是成不了什么事的人,从你老公家拿钱都拿不了多少。

”为了这句话我拼死拼活不要家里一分钱,他们也不给我,自己开了一家小店有了不少存款,

可我妈也天天只想从我这里贪钱。现在快死了,才找到我,我真的觉得我妈脑子有病。

见我要走,我两个弟弟当众想拉住我。嘴上说着:“姐,妈说得就是气话。

”“妈的遗嘱都没立,你走什么走,姐,你冷静冷静。”我看着这两个吸我血长大的弟弟。

一气之下,被我各甩了一巴掌,奈何两个人力气都比我大。那天,

我们在家里客厅和小时候一样,打了起来。三个人年纪都挺大的,打得气喘吁吁,头破血流。

撕扯彼此着头发和衣服,我和疯狗一样咬着他们,我弟的拳头很疼,我却也不肯放手,

像仇人一样对待对方。二弟是先冷静下来的,他喊了好几声姐,我们别打了。

我小弟却还是带着脏话不肯放过我,是我二弟他先拦着我小弟往沙发上坐,

好让我小弟不再上前打我。气喘匀了后,我们看着对方鼻青脸肿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可笑。

我的二弟,林杰,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的孩子,被我咬伤***自己的手腕。而我的小弟,

林超,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看我的眼神,像是一个落败的丧家犬。

我妈从我们开始打架就不停放声大笑。马梅女士,只剩一年半的寿命,

能在临死前还能看到这场戏。想必她是十分满意的,特别是我的处境,越是可怜,

对于她来说,越是好笑。她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发表她可笑的计划。

不外乎是我要是在她最后一年半的日子里,要是能好好孝顺她,她可以考虑再修改修改,

把那些遗产分一点给我。“林建,

也不是不能和你商量...就是...需要你在我......”我母亲没能说完她的计划。

她突然开始胸闷,呼吸急促,深呼吸好几口气都上不了,两眼一翻,

控制不住口水往脸颊旁流出。整个人像放了气的气球,从主位的沙发上滑落在地上,头一歪,

彻底晕死过去。“妈!”我二弟一边叫妈,一边跑过去伸手在我妈脖颈上探她的脉搏。

“还活着!”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还...活着”小弟惊慌失措地不停叫我,“妈!

姐你快看!妈出事了!”我妈瘫软地倒在地上,两个弟弟围着地上的我妈团团转。好一会儿,

我们三个人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先是找家里的常备药,又是摸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二弟在地上扭头看我,突然来了一句:“姐,以后妈得靠你了。”我突然冷静下来了,

我原本围坐在地上和他们一起查看我妈的情况。可想着桌上那张被我撕碎的遗嘱草稿,

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我妈,和身边两个我从小带大却在这个时候要把我挖骨吸髓的弟弟。

以及我妈的那句话:「就像我以前,我也没有资格分我哥哥家,我爸妈家的钱,

都是这么一代代下来的。」我的手指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知觉。

我扯动嘴角,笑了笑,笑得极轻,在此刻却显得无比清晰。“妈说我是外人,

我是泼出去的水。”“我没有资格拿家里的东西,那我也不会理她的死活。

”我把鬓边被弄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对着两个弟弟沉下声线说:“有本事你们替妈去告我试试。”说罢,我拿起我的手机和包,

走出了这个像鬼屋一样,曾经控制了我的家。03我的话像冬天刺骨的寒风,

把两个弟弟冻得一个激灵。见我真的要出门,他们极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小弟林超留在我妈身边等救护车,我二弟林杰跟了出来找我。看我从容地按下电梯,

一副真的不管我妈死活的样子。林杰瞪大了眼睛看我,像是刚刚听见的都是荒唐之词,

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我这个二弟大概从来没有想过,

我这个一向大方包容、凡事顾全大局的姐姐,会说出这么斤斤计较的话。走出家门外,

在等电梯时,他害怕有人听见,凑近我身边低吼着:“姐,林建!你是不是疯了?那是咱妈!

”“不,那是你妈。”我平静地回复他,往电梯里的另外一边走远了些,

我劝告他:“你快回去照顾你妈吧,要真死了遗嘱只是草稿还没立成,

我还得和你们打一场官司分你们家钱。”“姐,妈只是为了考验你,

她不是真心一分钱都不给你的。”“我说话难听,我问你,林杰,她一个母亲,

有什么资格拿应该分给我的东西来考验我?”林杰不语,像是在捕捉我的不孝,

又因为我是他的长姐,此刻他内心应该是算计着权衡着,忍下了无数句脏话,

只为了骗我去照顾我妈。我的语气有些诚恳,“林杰,既然你姐我是外人,我问一句,

我生下来就是欠你们一家子折磨的吗?

”我笑了笑:“我以前不懂那些网上的小丫头老爱骂原生家庭,现在我想清楚了,

不是她们有病,是我有病。”“你别听那些小姑娘说话,她们只是假清醒,没有经历过什么。

”“那我经历了那么多,我得到什么了?你说这是妈给我的考验,可在我眼里,

妈给我的爱对我像一个癌症,我需要做多少事?花多少钱?

说多少话才能像化(话)疗一样去救活她那点能给我的爱?”“我也很累了,那么多年了,

你就不心疼你姐的老骨头老腿吗?

”林杰不愧是我亲自打工那么多年赚钱送去读了名牌大学的,反应不慢,怼我也飞快。

可我的社会经历略胜他一筹,让他只想回避我的话题,个狗东西,

和卖货一样篡改我的需求只想把那堆孝顺的破道理卖给我。他见我这样,

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淡淡地来了一句:“姐,你别那么赌气了,妈要是出事了,

你肯定比谁都难受。”我不置可否:“我说不定会在葬礼上哭两滴泪,

我到时候自带纸巾免得你们还和我收费。

”我那点因为我母亲倒下而可能彻底失去母亲的惊慌,迅速地被那张遗嘱草稿所取代,

大脑此刻无比清晰和冰冷。“姐,你这样一定会后悔的!”“叮”电梯速度很快,

林杰一路跟着我到了停车场。他是大学教授,一个体面人,在外面不敢和我拉拉扯扯。

可在我开车之前,林杰是拍了拍车窗,极其没有礼貌。离开前,

我在车内冷冷地对上我弟弟的眼睛,他的口型说着:“我们是一家人。

”我的嘴角弧度更深了,我笑了。驶出我妈所在的小区,一路开回家的路上我都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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