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妻子怀孕七个月时,我提了离婚》是作者食草龙倾心创作的是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朵朵何盈,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但你…………"她的呼吸带着栀子香,"你只能有我一个。6我开始像做贼一样活着。给朵朵写信要等到深夜,躲在被窝里……
我与妻子青梅竹马。她怀孕七个月时,我离开了她。因为,我招惹上了世间最疯的疯子。
如果一切能重来……1十三岁那年的夏天,特别热。因为父亲是矿务局的电工,
我每年都去矿上过暑假。母亲是小暑那天从山里老家上来的。她背着竹编的箩筐,
里面装着自家腌的酸菜和晒干的蕨菜。她是来接替食堂生孩子的刘婶的。
主任老赵说新来的帮厨手脚一看就勤快,母亲就笑了,她见人爱笑的毛病一直没改。
"宋师傅,你媳妇这笑模样,值十块钱。"老赵当着众人的面,
把两张五元***拍在打饭窗口。那钱后来被母亲压在枕头底下,第二天给我买了双白球鞋。
出事那天下着雷阵雨。我蹲在配电房后面看一本闲书,
突然听见食堂方向传来铁门被踹开的巨响。等我跑过去时,仓库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透过人缝,我看见父亲那把24寸的活扳手掉在地上。母亲只穿着洗得发黄的棉布背心,
像一袋被拽倒的面粉那样跌出来。随后跌出来的,是食堂主任老赵,他浑身精光。
母亲左脚上的布鞋飞到了我脚边,是那种自己纳的千层底,我想捡,犹豫了一下没动。
"老宋……"母亲去抓父亲裤腿的手在半空停了停,最后只是把散开的头发往耳后别了别。
这个动作她平时在灶台前也常做,只是这次头发里缠着几根稻草,是从仓库麻袋里沾来的。
父亲的眼白涨得通红。他弯腰捡扳手时,我看见他虎口有道新伤,血痂还是紫红色的。
父亲把母亲送回了山里。他回来时,带着一张火化证明。他说母亲是得了急性脑膜炎。
快开学了,父亲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他身上的电工服洗得发白,
领子却挺括——那是母亲最后给他浆洗的一件。帆布包里装着两套换洗衣服和转学证明。
"省城的白叔叔是你表舅。"父亲的手在我肩上按了按,袖口传来机油混着香皂的味道,
"他家还有……"话没说完就被汽车发动声吞没了。我从车窗望出去,
父亲站在扬起的尘土里,渐渐变成一根模糊的电线杆。……白家的别墅有螺旋楼梯,
扶手漆得能照见人影。"这就是县里考第一的斯铭?"白叔叔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他的笑容让我不知所措。他转身朝楼上喊:"朵朵!快来看你表哥!
"二楼栏杆后慢慢探出个小脑袋,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女孩胳膊肘支在楼梯上,
身子前倾得像只好奇的麻雀。阳光从她背后的彩窗漏下来,把楼梯照成了一道彩虹。
"你住我隔壁。"她突然说,声音清亮亮的。我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
发现上面还沾着矿场的煤渣。朵朵有个大书房,但她每天放学都坐在楼梯转角写作业。
我经过时,她总把练习册举得高高的:"铭哥哥,这道题……"她的铅笔盒是带磁铁的,
开合时会"咔嗒"响,像父亲修电机时扳手碰螺丝的声音。有天夜里我听见压抑的抽泣。
推开门,看见朵朵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睡衣下摆沾着墨水。"爸爸把***花瓶砸了。
"她指指楼下,月光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我蹲下去看,是碎瓷片中半朵褪色的绢花。
我想不通,白家这么有钱,还有什么好吵架的。后来我们常那样并排坐着。
她给我讲学校的事,我教她解方程。她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樟脑味,是从她妈妈衣柜里沾来的。
而我的布鞋越来越合脚,走起路来再也不会像踩着小船那样晃了。2白家的晚餐总是六个菜,
一个汤。丘阿姨在厨房里忙活,锅铲碰撞的声音清脆急促,像矿上食堂里母亲剁馅的节奏。
开饭时,她站在厨房门口喊一声"吃饭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
又不会显得突兀。白叔叔、白婶婶、朵朵和我围坐在餐桌旁,丘阿姨却从不入席。
她退进厨房,关上门,里面传来碗筷轻碰的声响,像是刻意放轻了动作,
生怕打扰到外面的人。其他佣人也不知去向,仿佛主人家用餐的时刻,她们就该自动消失。
朵朵坐在我对面,油亮的红烧鸡腿,在盘子里泛着琥珀色的光。她夹了一只放进我碗里,
眼睛亮晶晶的:"小铭哥哥,鸡腿是按人头做的,你直接夹就行,别客气!
"她的天真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慷慨,仿佛这世上从没有人需要为食物谦让。我低头扒饭,
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她像是得了趣,又给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一筷子清炒时蔬,
直到我的碗里堆成小山。白婶婶打量着我,眉头微蹙:"小铭,我给你买的新衣服怎么**?
"我嘴里塞满饭菜,支吾道:"我想……存起来慢慢穿。"她佯装不悦:"不行!
你要是**,等你洗澡的时候,我就偷偷把你的旧衣服扔了!"第二天,
我换上崭新的白衬衫和天蓝色运动裤去上学。白婶婶站在门口,
满意地点头:"这才像样子嘛。"阳光照在身上,布料柔软得陌生。我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干净修长,像个真正的城里学生。可心里却恍惚着,
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白家的餐桌、新衣服、朵朵的笑,都像肥皂泡,轻轻一碰就会破掉。
我害怕他们发现真相——发现我只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蟑螂,带着洗不掉的煤灰味。
我母亲死于偷情,我父亲是杀人犯。这两件事像两座山,压得我抬不起头。放学后,
我依照白叔叔的吩咐,站在校门口等朵朵。等了很久,她没来。我沿着围墙找,
终于在操场角落的梧桐树下发现了她。她蹲在一群女孩中间,指尖夹着一根烟,
熟练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里,她的表情陌生而锋利,
和家里那个乖巧的朵朵判若两人。"……到时候你就从后面绕过去,别让她看见。
"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正低声说着什么,神情谄媚,像是在请示朵朵的意见。朵朵弹了弹烟灰,
漫不经心地点头:"行,就这么办。"我愣在原地,突然笑出了声。她们猛地回头,
朵朵的表情在看清是我的一瞬间变了——她迅速掐灭烟,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又恢复了那副甜美的模样:"小铭哥哥,你等着急了吧?走,咱们回家。
"烟头还在地上冒着细微的烟,我走过去,用鞋底碾灭了它。矿上最怕火灾,
这个动作几乎成了本能。朵朵盯着我的脚,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回家的路上,她一言不发。
直到家门口,她才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你不会告密吧?"我摇头。
她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推门进屋时,已经变回了那个乖巧的白朵朵。
到了她们约定的那天,我远远跟着朵朵去了河边。废弃工地长满野草,
水泥桩子歪斜着插在泥里,像被拔了一半的烂牙。对面来了十七个人,都是女孩,
年纪和朵朵相仿,眼神凶狠,满口脏话。她们打架毫无章法,扯头发、拽书包带子,
像一群扑腾的母鸡。朵朵冲在最前面,很快被人按倒在地,膝盖磕在碎石上,血渗了出来。
我等到这时候才冲上去。矿上的孩子都练拳。父亲教过我,拳头要攥紧,拇指扣在指节外侧,
出拳时腰得转,力从脚跟起。这些女孩的撕扯,在我眼里慢得像水里的倒影。三两下,
十七个人全跑了,有一个跑掉了一只鞋,孤零零地躺在泥地里。朵朵爬起来,一瘸一拐,
眼睛却亮得吓人。她冲那群喽啰扬起下巴:"看到了吗?我哥!厉害吧?"回去的路上,
她趴在我背上,伤口渗出的血沾湿了我的校服。她小声说:"别走大路,绕后面,
别让我妈看见。"到家时,白婶婶果然尖叫一声。
朵朵早就和我串好了供词:"小铭哥哥想看河边那片工地,我就带他去了,不小心摔下去了。
"白婶婶的眼神在我脸上扫过,像一把软刀子:"小铭,那种地方危险,下次别去了。
"我点头,认下这口锅。白叔叔却冷哼一声:"朵朵,你别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
少欺负小铭老实!"朵朵吐了吐舌头,冲我挤眼睛。3期末考试,我又考了年级第一。
背上有两座大山的好处,就是看什么都比别人深一层。
题目里的陷阱、老师藏在卷子角落的刁难,我都能看出来。放寒假那天,父亲来了。
他扛着一麻袋土产,身上沾着长途车的汽油味。他是来找白叔叔讨主意的:"哥,
现在有个去港城务工的机会,矿上的人都抢破了头,但人家只要电工。工资一个月两千多,
还管吃住!"——那时候,省城的工人一个月才挣六七百。白叔叔皱眉,
拿起大哥大走到阳台,低声打了几通电话。确认不是***后,他才点头:"可以去。
"父亲***手,笑得憨厚:"我就想趁着还能干,给小铭存点钱。他成绩好,肯定能上大学。
"我听着,心里毫无波动。他是杀人犯。他杀了我妈。我妈有错,但不至于死。她死了,
我就没妈了。父亲走了。谁也没想到,两周后,噩耗传来——他在上班时间溜出去买烟,
被一辆超速的车撞了,当场死亡。听到消息时,我很木然。倒是白婶婶反应更大。
她捂着胸口,突然疼得喘不上气,脸色煞白。120来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
只是死死攥着朵朵的手。检查结果当天就出来了——***癌,晚期,已经扩散。除夕夜,
她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白婶婶的死近在眼前,父亲的死反倒显得遥远。朵朵哭到晕厥。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窗外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炸开,照亮了半边夜空。人们常说祸不单行,
但没人说过,死亡也是会抢风头的。白婶婶死后,家里安静得像被抽空了空气。
正月十五那天,白叔叔带回来一个女人。她穿着米色羊绒大衣,头发烫成时髦的波浪卷,
嘴唇涂得鲜红,站在玄关处微微笑着,手里拎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元宵。白叔叔***手,
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松:"这是林阿姨,以后……家里不能没人照顾。"朵朵站在楼梯上,
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下一秒,她像颗炮弹一样冲下去,一头撞在林阿姨胃部。
林阿姨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手里的元宵盒子摔在地上,滚出几个雪白的团子。"滚出去!
"朵朵尖叫,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这是我***家!"白叔叔一把拽住她,
巴掌高高扬起,却在半空停住了。林阿姨捂着肚子,勉强扯出个笑:"孩子还小,
不懂事……"我站在阴影里,看着地板上黏糊糊的元宵馅,突然想起母亲死的那天,
食堂地上也有这样一滩黏腻的东西,不知道是打翻的菜汤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家,要碎了。
4正月刚过,白叔叔就和林阿姨举行了婚礼。婚礼很简单,就在家里摆了两桌。
林阿姨穿着红色旗袍,一直吸肚子。朵朵没出席,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我坐在角落,
听见白叔叔的生意伙伴低声议论:"老白动作够快的……"林阿姨首先看我不顺眼。
"衣服别乱扔。""吃饭别出声。""洗澡别超过二十分钟。"她订下一条条规矩,
眼睛总是斜着看我。白叔叔偶尔会象征性地说两句"孩子还小",
但更多时候只是沉默地翻着报纸。有天夜里,我起来喝水,听见他们在主卧吵架。
"那两个拖油瓶……"林阿姨的声音尖细,"我肚子里才是你的香火!"第二天早饭时,
我对白叔叔说:"我想住校。"他筷子顿了顿,眼神飘向林阿姨。林阿姨低头喝粥,
嘴角微微上扬。"……行吧。"白叔叔最终说,"周末记得回来。"……住校的第二个星期,
朵朵也搬来了宿舍。她拖着行李箱站在我宿舍门口,眼圈发红:"林阿姨怀孕三个月了。
"我正叠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三个月——白婶婶才死了不到两个月。朵朵把行李箱一推,
坐在我床上:"我爸让我滚出来,说家里要重新装修婴儿房。"她的指甲掐进掌心,
"宋斯铭,我没有家了。"窗外,玉兰花正开得嚣张,大朵大朵的白花压在枝头,
像一场沉默的葬礼。我和朵朵挤在宿舍的单人床上,像两只被暴雨打落的雏鸟。
好在朵朵有钱。她的银行卡里存着白婶婶留给她的压岁钱,厚厚一叠,
足够我们顿顿吃食堂的小炒,偶尔还能去校外下馆子。金钱像一层薄纱,
暂时遮住了我们被扫地出门的狼狈。开学第二个月,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
"港城中学的交换生名额,"她推了推眼镜,"年级决定推荐你去。"港城。
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猛地扎进我的太阳穴。父亲死在那里,尸体被装进裹尸袋,
再塞进冷冰冰的骨灰盒里送回来。虽然在他用扳手砸向母亲的那一刻,
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包食宿,还有奖学金。"班主任补充道,以为我在犹豫这个。
朵朵知道后,把宿舍的玻璃杯摔得粉碎。"不准去!"她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我只有你了,
宋斯铭!"但我还是去了。我想看看父亲被杀掉的地方。5港城的空气黏糊糊的,
带着海腥味。何盈坐在我后桌,第一天就用钢笔戳我的背:"喂,转学生,借下橡皮。
"她伸手的瞬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家保姆每天熨校服时,
特意熏的香。何盈是那种天生发光的女孩——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马尾,
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她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像行星带着卫星。有她在,
那些原本对我摩拳擦掌的本地生,暂时偃旗息鼓。"周末来我家玩吧,"某个课间,
她突然凑过来,"我爸爸收藏了好多航模。"我想看看千金**的家是什么样子,
回去好讲给朵朵听。于是周六下午,我穿着唯一一件没有起球的衬衫,按响了何家的门铃。
何家的别墅临海而建,光是门厅就比白家的客厅还大。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斑落在墙上,
像一群游动的金鱼。"我爸爸的书房在二楼,"何盈蹦跳着引路,"他最近不在家——对了,
还是先来我卧室参观一下吧!"何盈的卧室,像一颗被剖开的粉色珍珠。
蕾丝纱帐从天花板垂落,罩着那张欧式公主床。梳妆台上摆满水晶瓶罐,
在午后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她打开贝壳光泽的迷你冰箱,取出两杯调好的鸡尾酒。
"我自己调的。"她递给我一杯,杯沿插着半片柠檬,"放心,酒精浓度很低。
"酒液是漂亮的琥珀色,尝起来像融化了的果汁软糖。我小口啜饮,
听她讲那些昂贵的烦恼——马术课教练太严厉,最新款的爱马仕包没抢到,
上个月在巴黎定制的礼服被香槟泼脏了……第三杯下肚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何盈的声音忽远忽近:"你知道吗?你特别像日本漫画里的……"醒来时,头痛欲裂。
何盈支着胳膊躺在我身边,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见我睁眼,她突然笑起来,
从床头柜抽出一本烫金笔记本。"恭喜你成为整数。"她翻开内页,
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日期中,我的信息被金笔圈出:"宋斯铭,100号,港城中学交换生"。
我的胃部突然抽搐。笔记本扉页印着烫银字迹:《收藏录》。
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日期、地点和简评。翻到最新那页,
我看到自己名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像受伤的小狗,可爱"。"这是……""我的爱好。
"何盈用指尖摩挲着那些名字,"你是特别的一个,凑整了。"她突然凑近,"放心,
有红包的。"她掏出一只大信封,当着我的面,拉开抽屉,把五叠现钞放了进去。五万块钱。
我想抓起钱砸向她的脸,却想起交换生奖学金要攒两年半才有这个数。暴雨来得突然。
我攥着被雨水浸软的钱走在街上,衬衫黏在后背像另一层皮肤。宿舍热水器需要插卡计时,
我站在滚烫的水流下冲刷了整整60分钟,皮肤通红发痛才停。何盈待我愈发温柔。
她带米其林餐厅的便当给我,在我课本里夹演唱会门票,
用香奈儿手帕包着薄荷糖塞进我抽屉。每周三下午,她会准时出现在篮球场边,给我加油。
我开始沉默。每周日晚上,我趴在宿舍床头给朵朵写信。港城的海风,难吃的咖喱鱼蛋,
何家那个会弹钢琴的管家……琐碎的日常在信纸上铺展,唯独不提那个烫金笔记本。某天,
何盈突然抢走我写了一半的信。"……哥哥,我捡了一只小野猫,
但宿舍不许……"她念出声,指甲突然戳破信纸,"朵朵?什么小***?
"她的表情像被摔碎的瓷娃娃,漂亮的面具裂开一道缝。"我妹妹。你别乱骂!
"我伸手要拿回信纸。"骗人!"她将信纸揉成一团,"你写她比写日记还勤!
"香水瓶从她包里滚落,在地砖上炸开一片玻璃碎片,"我要去省城,
亲眼看看这个'妹妹'!"我冷笑出声:"那我们算什么关系?""关系?"何盈歪着头,
突然笑起来。她踩着玻璃渣走近,
染着丹蔻的手指划过我喉结:"我可以收集一百个、一千个,
但你…………"她的呼吸带着栀子香,"你只能有我一个。6我开始像做贼一样活着。
给朵朵写信要等到深夜,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写。那天数学课刚上一半,
班主任突然敲了敲黑板:"宋斯铭,教务处找你。
"电话那头传来朵朵撕心裂肺的哭声:"小铭哥哥……他们要我的血!救救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扯断的珍珠项链。原来前天是朵朵十八岁生日。
白叔叔破天荒带她去旋转餐厅吃饭,还送了条施华洛世奇项链。
结果林阿姨挺着肚子杀到餐厅,指着朵朵鼻子骂"扫把星"。推搡间朵朵失手一推,
林阿姨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孩子没保住,子宫也摘了……"朵朵在电话里发抖,
"她说要放我的血祭她儿子……爸爸居然同意了!"我连夜赶回省城,
在城中村的小旅馆找到朵朵时,她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跳窗时被玻璃划的。
她整个人缩在发霉的被子里,像只被拔光羽毛的鸟。白家的雕花铁门依然气派,
只是门廊下多了个香炉,青烟缭绕中供着个婴孩照片。
白叔叔***手解释:"就取点手心血……林大师说这样能超度……"他眼角抽搐着,
西装袖口沾着香灰。我突然想起矿上那个冬天,父亲也是这样***手,说"要对得起祖宗"。
我把朵朵带回港城,寸步不离守着她。何盈的电话一律拒接。林阿姨终于消停了。
她开始信佛,天天往寺庙跑,说是要给"孩儿"积阴德。平静的日子才过两个月,凌晨三点,
朵朵突然摇醒我:"我接了个电话,他们说……他们绑架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