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尹雪和小秘书白衍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直接蹦到了我钟隼脸上!“等他死了,
钟家全是我们的!”——私密录音在我掌心发烫。想谋我家产?好得很。一周后,
她的公司被抽贷断血;他的父母亲眼见证儿子跪舔富婆;甩给她的离婚协议上,
资产栏赫然是九位数债务!看着他们崩溃的丑态,我碾碎白衍的简历:“算盘珠子崩了一地?
别急,清算才刚上主菜。”第一章办公室的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
钟隼坐在他那张宽大得能躺下一个人的黑檀木办公桌后面,
面前摊着一份需要他签字的股权**框架协议。乙方是尹氏集团,他妻子的娘家公司。
他看了两页,指尖在冰冷的硬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了敲。窗外是城市傍晚独有的灰紫色调,
玻璃幕墙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轮廓冷硬得像橱窗里展示的男模。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他私人安保主管发来的消息:“钟先生,目标进入‘云顶’顶层套房。信号干扰已开启。
”钟隼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熄灭。他放下那份协议,起身。
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他没乘专用电梯,
而是推开厚重的防火门,走上了安全楼梯。
一层、两层……空旷的楼梯间只有他沉稳而单调的脚步声在回响。
顶层套房的门牌号是“观澜”。厚重的实木门紧闭着,像两扇沉默的堡垒。
门内隐约漏出一点模糊的、压抑过的声响。“…死鬼,你轻点儿…门锁好了没?
”一个带着喘息、又刻意放软了调子的女声,是尹雪。“绝对锁死了,我反锁了两道!姐,
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去他办公室送文件,看见他那张死人脸,
就恨不得……”一个年轻男声接话,黏黏糊糊,兴奋又带着点讨好。是白衍。门外的钟隼,
脚步停在离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像一尊瞬间冷却的雕塑。“哼,
”尹雪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带着**裸的鄙夷,“钟隼?他就是块捂不热的硬石头。
三年,三年了!对着我,跟对着他办公室那把椅子没区别!整天不是文件就是开会,
脑子里除了他那点破产业,还有别的吗?”门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是他眼瞎,
不懂姐你的好。”白衍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奉承和蛊惑,“姐,你看他那副样子,身体能好吗?
整天熬鹰似的熬着。等他哪天熬不住了,
嘎嘣一下倒了……”门里传来布料摩擦和身体碰撞的细碎声响,紧接着是白衍急促的喘气声,
钟家…钟家可就全…全是你说了算了…到时候…你一句话…我白衍水里火里…”“水里火里?
”尹雪嗤笑一声,带着一种掌控者的得意,“小傻瓜,水里火里哪用得着你?到时候,
你想要什么没有?钟隼现在看得跟命根子似的那些产业,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到我手里,
再从我手里…流到你这儿?”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密谋的兴奋和冰冷的算计:“别忘了正事。那份……弄到了吗?”“放心,姐!
”白衍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邀功的急切,“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就夹在他明天要审的那个什么……西郊地块开发评估报告里!他肯定想不到!等他一签字,
嘿嘿……”“好!”尹雪的声音透着满意,黏腻起来,“算你机灵……来,
让姐好好疼疼你……”门内瞬间被一阵更加不加掩饰的、令人作呕的喘息和**填满。门外,
钟隼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像盘踞的毒蛇。
但他脸上的肌肉却纹丝不动,眼神沉得如同冻了万年的寒潭。
他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呼吸起伏。他慢慢地、近乎无声地,
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比打火机还小的黑色方块——一支微型录音笔。
红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然后熄灭。他把它重新放回口袋,
动作稳定得可怕。里面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无数根细针,
密密地扎进人的耳朵里。钟隼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脊背挺直,像一个最冷静的旁听者。
直到里面的动静开始变得失控和混乱,他才缓缓地、无声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再看那扇门一眼,转过身,沿着来时的安全楼梯,一步步走下去。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坚硬的混凝土台阶上,发出空洞的回响。走廊尽头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灯火已经彻底点燃,璀璨夺目,却一丝也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沉沉的墨色。
他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但那绝不是笑。那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凝成了无形的锋刃。
第二章厚重的紫檀木书房门被推开,几乎没有声音。钟隼走进去,反手落锁。书房很大,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和高级雪茄混合的沉静气息。他没开大灯,
只有书桌上一盏线条冷硬的台灯亮着,在昂贵的深色木材上投下一圈孤寂的光晕。
他径直走向巨大的落地保险柜。指纹、虹膜、密码,三重验证无声滑过。柜门打开,
里面没有成堆的现金或珠宝,只有排列整齐的文件夹和一些更小的、外观朴素的金属箱。
他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合金盒子,打开。微型录音笔安静地躺在黑色丝绒衬垫上。
钟隼把它拿出来,
一根数据线连接到自己的私人电脑上——一台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经过多重物理隔离的机器。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波澜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程序,将录音文件拖入,
点击“提取”。指尖在冰冷的触控板上移动,
精准地截取了最关键的那两段对话——尹雪对“钟家产业”的觊觎,
和白衍关于“西郊地块评估报告”的“提醒”。书房里只有硬盘运作时极其细微的嗡鸣。
处理完毕,钟隼拔下录音笔,没有销毁,而是将它重新放回那个冰冷的合金盒内,
锁进保险柜深处。接着,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一个短号。“李律师。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去,平稳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帮我起草一份文件,离婚协议。
条款,”他顿了顿,眼中寒光微闪,“按最严格的来。尹雪,净身出户。另外,
通知我们派驻尹氏集团的法务和财务总监,三十分钟后,加密视频会议。”挂断这个,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又拨通另一个号码。这次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
带着股廉价KTV的混响。“喂?哪位?”一个中年女人尖利的大嗓门传来,
似乎还喝了点酒。“是白家村的王彩凤女士吗?”钟隼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公式化得像在读一份通知。“对对,我是!你是哪个?”“你好,
这边是‘温馨夕阳’旅行社。”钟隼报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恭喜您和您先生白建国,
在‘关爱空巢父母’抽奖活动中获得特等奖名额。三天两夜豪华市区尊享游,全程免费,
专车接送,入住五星级酒店。”“啥?免费?旅游?”王彩凤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真的假的?你莫骗我哦?”“千真万确。
行程包括市区著名景点观光、豪华自助餐以及特色文化体验。明天上午九点,
会有我们的专车到白家村路口接二位。”钟隼的声音平稳无波,“请带好身份证件。
”“哎哟!老天爷开眼啦!谢谢啊!太谢谢了!”王彩凤在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老白!
老白!快过来!我们中大奖啦!免费旅游啊!还是五星级!”钟隼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眼中一丝冰冷的嘲弄。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亮起。
视频会议窗口弹出三个分屏。左边是派驻尹氏集团的法务总监赵铭,
神情严肃;中间是财务总监孙博,戴着金丝眼镜,眼神精明;右边则是远程连接的李律师,
正对着镜头整理领带。“钟先生。”三人几乎同时开口。“开始吧。
”钟隼靠进宽大的皮椅里,灯影在他脸上投下清晰的明暗分割线。“赵总监,
尹氏集团最近半年的所有大额资金流水,
特别是经由尹雪本人批准或授意的对外投资、担保、借贷,最迟明天中午前,
整理一份详单给我。要最原始的底单扫描件。”“明白,钟先生。
尹总…尹雪女士那边有几个她私人推动的短期民间拆借项目,额度不小,
抵押的是尹氏旗下的商业地产,流程上有些地方……”赵铭语速很快,带着职业性的谨慎。
“所有。”钟隼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包括那些‘流程上有些地方’的。
特别是跟‘鼎鑫资本’、‘宏远信贷’这几家新冒头的公司相关的。”“是!”“孙总监,
”钟隼的目光转向中间的屏幕,“尹雪个人名下,
以她工作室名义开设的所有对公及私人账户,包括她母亲、弟弟名下的几个关联账户,
全部监控起来。从现在起,只进不出。”财务总监孙博推了推眼镜:“钟先生,
如果尹雪女士本人要求提款或转账……”“没有我的签字许可,一分钱都不准动。
”钟隼的声音斩钉截铁,“如果她闹,让她直接来找我。另外,
仔细梳理她担任法人或实际控制人的那几家空壳公司,查清楚所有债务来源。
我要一份完整的债务链条报告。”“好的,钟先生。这些空壳公司背了不少担保,
主债务方大多资质很差……”孙博快速记录着。钟隼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查清楚,列明。
还有,”他顿了一下,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
“明天有一份关于西郊地块的开发评估报告会送到我这里签字。孙总监,你辛苦一下,
今晚加个班,把那报告里所有涉及前期投入测算、土地权属关系、拆迁补偿预算的部分,
全部给我重新复核一遍。特别是那些不起眼的附录和附表备注。
重点排查所有新增的、尤其是手写添加的补充条款。
”孙博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一闪:“明白!我会亲自带人彻查!”“李律师,
”钟隼看向最后一个窗口,“离婚协议的核心就一条:她尹雪,必须净身出户。
所有她名下的资产,在完成彻底清算并剥离她本人造成的全部负债之前,不得分割。
协议里要把这一点写死。补充条款重点列明,
一旦发现她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转移、隐匿共同财产,或恶意制造债务的行为,
将面临巨额赔偿及法律责任。”李律师点头如捣蒜:“明白,钟总。
我会把资产清算条款和债务责任归属设计得滴水不漏。另外,
关于‘西城地块’……”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钟隼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那是个‘好东西’。在协议里,
作为共同财产的一部分,明确列出。归属……暂时不用动。”李律师心领神会:“懂了。
”“最后,”钟隼的目光扫过三个屏幕,“这件事,仅限于此刻在线的四位知道。
在收网之前,我不希望听到任何风声。”“明白!”三人异口同声,神情肃然。
钟隼切断了视频连接。偌大的书房重新陷入寂静和昏暗。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灯火辉煌、宛若星图的庞大城市。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挺拔,孤绝。
他抬手,似乎想触摸那冰冷的玻璃,却在半空中停住,慢慢收拢成拳。
指节因为用力而再次泛白。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尹氏集团内部的气氛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闷。总裁尹雪的办公室门紧闭着,
她今天来得比平时晚了些,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一丝晦暗的疲惫。
小秘书白衍倒是依旧人模狗样地穿着熨帖的西装,只是那殷勤的笑容里,似乎多了点心虚,
眼神总忍不住瞟向董事长钟隼办公室的方向。十点整,白衍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背脊,
敲响了董事长室厚重的雕花木门。“进。”里面传来钟隼毫无波澜的声音。白衍推门进去,
脸上堆起最职业化也最热络的笑容:“钟董,
这是您今天要审阅签批的西郊地块开发评估最终报告,所有部门都复核过了。
”他双手捧着那份厚厚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钟隼那巨大得能当镜子的黑檀木办公桌中央。
钟隼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文件上。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领口一丝不苟,
没打领带,显得冷峻异常。他“嗯”了一声,拿起报告,
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翻了翻前几页的概述和摘要。动作很平常,速度也不快。
白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紧紧盯着钟隼翻动纸张的手,
尤其是那些容易夹带东西的折角处。他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
就在钟隼翻到大约三分之一处,一份明显是后附进去的材料边缘露出来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钟董,财务部孙总急事汇报。”门外传来助理清晰的声音。
钟隼翻页的手指顿住了。他抬眼,目光如冰冷的手术刀般扫过白衍瞬间变得僵硬的脸,
然后淡淡开口:“让他进来。”孙博几乎是推门冲进来的,步履匆忙,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震惊和严肃的表情。他甚至没等白衍完全避开,就几步冲到钟隼桌前,
直接将一份薄薄的、只有几页纸的文件拍在桌面上,手指重重地点着其中一处。“钟董!
立刻!马上!停止西郊项目一切资金流动!”孙博的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这份评估报告里,第三部分土地权属证明附件,第十二页下方那个手写补充条款!见鬼了!
那根本就是伪造的!上面那个签署的所谓‘第三方见证人’李国富,我查过了,
三年前就肝癌去世了!这他妈是典型的阴阳合同欺诈条款!我们一旦签字,
后续投入就是无底洞,整个项目都可能被套死!土地所有权都可能被缠进官司里!”“什么?
!”白衍失声惊叫,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他惊恐地看向钟隼拍在桌上的那份报告,又看看孙博拍下的“证据”,呼吸都停滞了。
钟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是震惊,而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冰冷怒意。他没有看那份报告,
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猛地钉在白衍脸上。“这份报告,最终经手人是你,白秘书?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冰面上。白衍浑身一哆嗦,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钟…钟董…我…我只是汇总…我…我没注意…”他语无伦次,
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没注意?”钟隼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一步步绕过桌子,逼近白衍,“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
在关乎集团上亿投资的报告里伪造关键文件、设置致命陷阱,你告诉我你只是‘汇总’,
‘没注意’?”他每说一个字,白衍就抖一下。“孙总监!”钟隼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之怒,“报警!立刻!把这份伪造的文件,还有所有经手过这份报告的人,
全部给我控制起来!特别是这位白秘书!从现在起,解除他的一切职务!安保!
”门外的安保人员早已待命,听到召唤立刻冲进来,
一左一右像铁钳一样架住了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双腿打颤的白衍。“不!钟董!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我冤枉!”白衍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挣扎着,涕泪横流。“带下去!看着!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接触!”钟隼看都不看他一眼,冰冷地命令。
安保人员毫不留情地将瘫软如泥、哀嚎不止的白衍拖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钟隼和惊魂未定的孙博。钟隼脸上的怒意瞬间收敛,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他拿起桌上那份“伪造”证据,随意地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嘲讽弧度。
他拿起内线电话:“通知集团所有高层,半小时后,顶楼大会议室,紧急会议。
进行、尹氏集团内部因为西郊项目的“惊天欺诈”和首席秘书白衍的突然被抓而风声鹤唳时,
千里之外的白家村村民王彩凤和白建国,正经历着他们这辈子最“尊享”也最懵逼的一天。
色商务车把他们从尘土飞扬的村口接到了金碧辉煌、门口站着戴白手套服务员的五星级酒店。
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他们眼花缭乱,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让他们不敢下脚。
穿着笔挺制服的服务员拖着他们少得可怜的行李,把他们引到了一个宽敞得能打滚的套房。
“老头子…这…这得多少钱一宿啊?”王彩凤摸着房间里的真皮沙发,声音都在打颤。
“管他呢!反正是***!免费的!”白建国努力挺直佝偻的背,想摆出点见过世面的样子,
但那双粗糙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局促。下午,
“温馨夕阳”旅行社安排的“特色文化体验”开始了。
一辆小车将他们送到一个看起来非常高档、门口停满了豪车的私人会所门口。
穿着黑色西装、耳朵上挂着耳麦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引他们进去。会所内部灯光幽暗,
音乐暧昧低回。厚重的丝绒帘子隔出一个个私密的卡座。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水、雪茄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王彩凤和白建国像两只误入霓虹森林的土拨鼠,紧紧抓着对方的手,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两位贵宾这边请,这是特意为您们预留的VIP观景卡座。
”服务生微笑着将他们引到一个半开放、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下,
角度刚好能斜着看到外面一个更隐秘区域的部分景象。“这…这地方是干啥的?
”王彩凤压低了嗓子问老伴。“看…看表演的吧?”白建国也摸不着头脑,紧张地***手。
服务生端来了果盘和昂贵的、他们叫不出名字的饮料。
王彩凤刚拿起一颗看起来像是包着金箔的提子,手就猛地僵在了半空。
眼睛死死盯向了斜前方那个光线更暗的区域。
只见一个穿着紧身白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
正半跪在一个穿着低胸亮片裙、胖得流油、浓妆艳抹的中年富婆脚边的软凳上。
富婆肥硕的手指正捏着一叠粉红色的***,一下下轻轻拍打着那年轻男人的脸颊。
那年轻男人非但不恼,反而挂着刻意讨好的、甜得发腻的笑容,仰着脸,
身体还讨好地往富婆腿上蹭着。旁边还站着几个同样年轻的男女,衣着暴露,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谄媚。“啪嗒!”王彩凤手里的金箔提子掉在果盘里。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指着那个方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老…老头子…你…你看……那…那是谁?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不敢置信。白建国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圆了!他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雷劈中的惨白和极致的羞辱。“阿…阿衍?!
”白建国猛地从柔软的沙发卡座里弹了起来,像一头发怒的老牛,
身体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前冲,“你个畜生!你在干啥?!
”那个半跪着、正被富婆用钱拍脸的年轻男人,
赫然就是他们引以为傲、在大城市当大公司高级秘书的儿子——白衍!
第四章尹雪接到她妈带着哭腔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
白衍被安保扣住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尹氏集团。
她刚刚才强行压住几个蠢蠢欲动的董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雪啊!完了!全完了!
老白家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尹母的声音在电话里又尖又利,带着崩溃,
“你那个小秘书白衍!他爸妈今天在城里撞见他在会所里!跪着!伺候一个老富婆!
被人用钱抽脸啊!他爸妈当场就气疯了!老白抡着椅子要砸店,被人架出来了!
现在整个会所的人都看见了!白家爸妈在酒店大堂里哭天抢地,骂白衍不是东西,
骂你…骂你带坏了他儿子!说白衍的钱都是这么来的!现在酒店里的人都围着看笑话!
拍视频!这可怎么办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尹雪脸上。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妈…你说什么?会所?
白衍?”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青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误会!有人陷害!”她几乎是尖叫出来,试图用声音压过心底疯狂滋长的恐慌。
“陷害?他亲爹亲妈还能认错自己儿子?!酒店的人都看见了!视频都传开了!雪啊,
你快想想办法!这太丢人了!我们尹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尹母还在那边哭嚎。“够了!
别说了!”尹雪粗暴地打断她,猛地挂断了电话。她浑身都在发抖,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惧攫住了她。白衍被抓…会所丑闻…父母闹事…视频?
所有的事情像失控的列车,疯狂地撞向她苦心经营的一切!是钟隼!一定是他!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疯狂地按着钟隼办公室的号码,手指因为颤抖而几次按错。
电话接通了。“钟隼!”她对着话筒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是不是你干的?!白衍的事!会所的事!是不是你?!”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那沉默比任何咒骂都更让她窒息。“尹雪,”钟隼的声音终于传来,平静得像冻结的湖面,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放屁!”尹雪失控地尖叫出来,
“你少给我装!你这块捂不化的死冰!除了你,谁还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我警告你钟隼,
立刻把白衍放了!立刻让人去酒店把白衍爸妈安抚下来!把视频都删掉!
否则…否则我就……”“否则你就怎么样?”钟隼的声音依旧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好奇,“把那份夹在西郊评估报告里的伪造文件,
再塞到我面前一次?还是继续动用尹氏的公款,去填你那几个私人公司的无底洞?尹雪,
你和你那个小秘书,胆子够肥。”尹雪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
他知道了!他果然全都知道了!她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宽大的皮椅上,
握着话筒的手无力地垂下,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钟隼已经挂了。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在尹雪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震得魂飞魄散之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没等她回应,门就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她的助理,而是钟隼的首席助理,
一个平时总是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跟着两位穿着深色西装、气质精干的陌生人。“尹总,
”首席助理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宣读通知,
“这二位是钟先生委托的‘明诚资本清算事务所’的负责人,张经理和李律师。
他们受钟先生委托,即刻开始,
对您名下‘雪创意工作室’、‘尹艺文化’等共计五家公司的财务状况,
进行全面接管和清算***。”“什么?!”尹雪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因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全身发抖,“接管?清算?!凭什么?!那是我的公司!
他钟隼凭什么?!”“尹总,”那位姓张的经理上前一步,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不容置疑的微笑,递上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
“依据《公司法》相关规定,以及我们事务所受钟先生委托进行的初步核查,
您的这几家公司在经营过程中存在严重资不抵债、违规担保、挪用关联公司资金等重大嫌疑。
钟先生作为您的主要债权人之一,同时也是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财产共同所有人,
依据法律及双方婚前协议相关条款,有权申请对上述公司进行财产保全和强制清算,
以防止资产进一步流失。”他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狠狠钉在尹雪心上。
“我们只是依法履行职责,希望尹总配合。”旁边的李律师补充道,
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不!我不配合!你们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地方!
”尹雪彻底崩溃了,她抓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狠狠地朝着张经理砸过去。
文件夹在空中被首席助理稳稳接住。他上前一步,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尹总,
请您冷静。钟先生特别交代,如果您有任何过激行为,
我们将不得不通知安保人员协助二位工作。那样,恐怕对您的颜面更不好看。”颜面?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刺穿了尹雪最后的神经。她看着眼前两个冷漠得像机器一样的清算人员,
看着钟隼那个面无表情的助理,再看看办公室外那些隐约投来的、充满惊疑和探究的目光,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感攫住了她。她像被抽掉了骨头,颓然坐回椅子,双手捂住了脸,
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不是哭,是压抑到极致、濒临崩溃的抽搐。
首席助理对张经理和李律师点了点头。两人立刻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
张经理开始检查尹雪办公桌上的电脑和文件柜,李律师则拿出一个文件夹,
开始对着清单询问尹雪助理关于公司印章、财务U盾等物品的存放位置。尹雪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那脆弱的、用谎言和贪婪搭建起来的王国,
正从根基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寸寸碎裂的声响。
第五章尹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到那个空荡荡、豪华得像样板间一样的家的。
每一件昂贵的家具、每一处精致的摆设,此刻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空气里死寂得可怕。
她把自己摔进客厅冰冷的真皮沙发里,蜷缩着,浑身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的画面、还有那两个清算人员冰冷公式化的声音……无数个声音和画面在她脑子里疯狂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