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若握住我的手,将我带进房中。她靠近时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不浓,应该没有醉。常清瑶垂着头立在一旁,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没敢去细究她眼中的含义。那天晚上我收回手之后,就像收回了我和她之间的所有身份以外的感情。我没再去看常清瑶,而是跟着秦婉若进了屋子。秦婉若一反常态的温柔,将我带到镜子前坐着。她站在我身后摩挲着我的眉眼,轻声开口。“他要是像你这般乖顺听
但顾忌着什么,到底没有表露。他给常清瑶上好药,又开了些药命人送到宫中就离开了。
这晚,我坐在院中。
因为院子偏僻,我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知道黎泽帆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夜里我坐在书案前,思索着往后的路该如何走时常清瑶醒了。
她用她包扎的滑稽的手拿来披风给我拢上。
一时之间,我们相顾无言。
此时春意正浓,院中的梧桐也发了新芽。
风吹过簌簌作响,月色下我看着远方,心绪难安。
未来的路太难,横亘在我面前的不只是活下来一件事。
“公子,起风了,去歇着吧。”
常清瑶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我的愁绪。
我回头看了常清瑶一眼,她的脸上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却不显可怖,反倒平添一种残损的美。
我抬手想要碰一碰她的伤。
常清瑶接收到我的目光,偏过头垂下眼望向别处,眼神带着些许慌张。
“别看,莫吓到公子。”
我收回了手,看到常清瑶黯淡下去的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的院子偏僻,消息也闭塞。
在我刻意打听下,第二天才知晓了昨日事情的结局。
黎泽帆听了我的话没有吃下那些吃食。
和我说的时间大差不差,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潜入了他的房中。
黎泽帆趴在桌上装睡,引得人上前,趁其不备一把将人制住。
随后利落的卸了她的下巴,以防她服毒自尽。
他没有等着秦婉若过来,而是径直唤来了近卫。
让人拿着兵符调了人将他宫中团团围住。
将他宫中被人安插的眼线一个个揪出,手段稳狠利落。
等到秦婉若得到消息赶到时,他院中几个宋瑾宸的眼线基本都被揪出来了。
虽然没人供出幕后主使,但拔出他的爪牙也足够他难受一阵子。
可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秦婉若和黎泽帆仍旧生了嫌隙。
秦婉若在宋瑾宸的煽动下,说黎泽帆在宫中私自调兵,哪日反了也未可知。
黎泽帆怨秦婉若不愿护他,却还要将他困在身边。
我听得唏嘘。
却也明白,或许剧情是个不可抗力,我们终究是被剧情的洪流裹挟着前进,或许能改变些无关痛痒的事件。
但却改变不了最核心的东西。
我回了院子,还没咂摸出味来,就听到外面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我忙上前行礼。
这次没有想象中劈头盖脸的巴掌和惩罚,却更令我心惊。
秦婉若握住我的手,将我带进房中。
她靠近时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不浓,应该没有醉。
常清瑶垂着头立在一旁,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没敢去细究她眼中的含义。
那天晚上我收回手之后,就像收回了我和她之间的所有身份以外的感情。
我没再去看常清瑶,而是跟着秦婉若进了屋子。
秦婉若一反常态的温柔,将我带到镜子前坐着。
她站在我身后摩挲着我的眉眼,轻声开口。
“他要是像你这般乖顺听话就好。”
她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面具,一个坠着宝石的银质面具。
秦婉若将面具覆在我的脸上,对着镜子点点头,轻声道。
“这样才对,更像泽帆了。”
随后她将面具固定在我脸上,又摩挲着我的肩头。
此时已经晚春时节,白天的温度已经很暖和了。
但我却莫名觉得心底发寒,被秦婉若触碰过的地方寒毛直立。
秦婉若皱着眉不悦:“你身上太细嫩,没有泽帆打仗落的疤痕。”
我心中警铃大作,忙跪下求饶。
“皇上,臣怎敢跟黎将军比,他是英雄,是您珍爱的人,臣不过一个平民,什么都不会,幸得皇上垂帘,才得以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