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先闻到浓郁的草药味。
我试着动动身子，下一秒，我全身一僵，心砰砰跳个不停。
我看向空荡荡的左臂，窒息瞬间抓住我的咽喉。
我的手呢？
大夫听到声响，推门而入。
见他到来，我发了疯地抱住他的大腿哭喊：
“我的手呢？我的左臂去哪了？”
他见我泪眼朦胧，沉沉叹了口气：
“你被食灵族咬了，伤口无法愈合，他们的魔力与凤凰血相克，如果不切除会直接危及生命。魔尊下的令，我就……“
大夫垂下头，不再说话。
我万念俱灰，只能呆呆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迟夙夜。
大夫打量着我们之间的诡异气氛，匆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我颤着唇，望向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你都知道的，可以治的……只要你把妖丹还我……或者林倩倩的血可以……“
他没有任何反应，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话。
“装什么可怜？宫曦月。没了妖丹你连自愈的能耐都没了？”
“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是不老实，没了手正好！我看还会不会有人对一个残疾人感兴趣！”
我笑了，笑得疲倦：
“我要死了，迟夙夜，对我温柔点吧。”
这一下踩到了他的雷区，头皮被撕扯的痛意传到大脑皮层，可也许是习惯了疼痛，我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