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涌出一抹嘲讽。
婚礼当天的意外,让我没来得及给季父季母敬茶。
这六年里他们始终自称为叔叔阿姨,从未改过口。
如今我提出离婚,他们倒是急了。
我静静看着这家人演戏,没有拆穿。
反而给秘书发去保险柜密码。
吩咐她在搬办公室时,记得把柜子里的文件清出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季母突然给我打电话。
她语气激动道:
“阿淮醒了,你快来医院看看!”
我一踏入病房。
季夜淮立马从病床上坐起身,目光警惕地盯着我。
季母低声和我解释:
“小苏,夜淮失忆后把你忘了。他现在没什么安全感,你多陪陪他吧。”
我一愣。
没想到季夜淮厌恶我到了不惜装失忆的程度。
心里比难受更多的,是后悔。
后悔自己七年时光都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季夜淮目不转睛地留意我的反应。
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后,他心底莫名涌出一股火气,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