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瘫坐在地,大声朝着海面嘶吼,大叫着沈南意的名字。可得到的,只有浪花击打到岸边的声音傅临洲花重金聘请的救援团队,在公海打捞了快一个星期,依旧没有找到沈南意。救援队的队员早已经筋疲力尽,他们派出代表想要劝说傅临洲。可代表才刚开口,就被傅临洲的一个眼神给吓退了回去。助理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傅...
傅临洲花重金聘请的救援团队,在公海打捞了快一个星期,依旧没有找到沈南意。
救援队的队员早已经筋疲力尽,他们派出代表想要劝说傅临洲。
可代表才刚开口,就被傅临洲的一个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助理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傅临洲,迫于无奈给傅家还有他的好兄弟谢文朝打去了电话。
谢文朝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救援队的队员们早已回去休息,整片海面一望无际,傅临洲独自一人站在远处,任由浪花朝他拍打。
“阿洲,你疯了!”谢文朝快步跑了过去,连拖带拽地也要将他拉离危险地带。
傅临洲积压已久的情绪顺势爆发,悲愤和无助相互交织缠绕,勒得他死死的,仿佛不能喘息。
他痛苦地瘫坐在地,大声朝着海面嘶吼,大叫着沈南意的名字。
可得到的,只有浪花击打到岸边的声音。
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难受得干呕起来。
谢文朝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顿时也不好受起来。
“阿洲,南意她已经死了,可生活还得继续啊,偌大的公司,你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原本你在傅家就站不住脚,再继续这样下去,你辛苦得来的一切,就要付诸东流了!”“对了,还有陈书妍,你当初跟我说,你第一眼见到陈书妍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她太让你心动了,现在南意走了,她肯定也希望有人替她再爱你,你不用和陈书妍私奔,现在也能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了,这不好吗
”傅临洲的身体突然出现了躯体化反应,整个人不受控地抖动。
可他却不管不顾,任由眼泪从两颊滑过,一整颗破碎的心,像是再也拼凑不起来一般。
他抬起拳,一拳接一拳地砸向自己早就痛到麻木的心脏。
“阿朝,我从来没想过,没了沈南意后,我的心会是这么痛...这么痛!”是沈南意的长久陪伴,让他误以为,只要每次他回头,她都会站在原地等着他。
沈南意对他的好,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也不将那些好看在眼里。
直到他彻底失去,他才发现,他早已经将沈南意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可以下定决心带着陈书妍一起离开,是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沈南意都会守着他们的家,守着他们的过往等着他。
傅临洲承认他自私,可即便如此,他也希望沈南意能全心全意地爱着这样不完美的自己。
他们都见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即便他对她没了爱情,傅临洲自认也不会亏待了沈南意。
可现如今,她离开得这么突然,那种巨大的悲伤失落感,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全部吞噬。
傅临洲这才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爱沈南意。
可一向温柔的她,却连一块尸骨都没留给自己。
谢文朝眼底敛去了悲伤,看着痛苦不已的傅临洲,他只能好生安慰。
“阿洲,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傅临洲眼角的泪流干了,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酸胀发痛的眼睛浑浊一片,连基本的视物都困难。
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没有她,我真的会好吗
”这次,没有人再能回答他的话。
傅母没有来看他,而傅家,也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临走前,傅临洲最后望了一眼大海。
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后,快速转回了头,“走吧。”
谢文朝搀扶着他,因为情绪激动,傅临洲过于悲伤,将眼睛哭得短暂失明。
这件事不能让傅家的人知道,所以谢文朝短暂当起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