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白时,我走出了房门。
除了面色微微泛白和满身的血腥味之外,再没有任何异样。
门外守着的人见我出来,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
确实,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可能在取了一碗心头血后第二天还能好好出门。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向外走去。
路过昨日的院子时,我看到院内站着数十位拎着医箱的神色焦急的医者。
他们在这守了一夜。
扯了扯身上被鲜血浸透的白衣,恢复如初的心口此刻微微泛痛,我按了按心口,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错觉。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竟再次回到了我刚醒来时所在的院子。
看着破败的院子,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迈了进去。
心中隐隐约约预感到,或许在这里,我能找到些什么。
我随着心意来到院中那棵桃树下,然后认命的蹲下开挖。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挖出了一个生锈的铁盒。
我随意的坐在地上,打开了这个盒子。
里面只有一个桃木簪,做工粗糙。
我拿起来打量了一下,见没什么特殊的,便随意的抛在一边,然后拿出盒子里的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封泛黄的婚书。
下面的签名应该是被泪水洇开,糊成一片。
我对着天光看了半天,才隐隐看出那是我和周淮安的名字。
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是我的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