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没一会儿,梁既寒也罕见地回来了。
彼时我正在厨房做饭。
“你来干什么?”我抿紧唇,语气冷了下来。
外套被他勾着手搭在肩膀上,衬衫领口凌乱。
他散漫地靠在沙发上,讥诮地扫了我一眼。
“还用我提醒你?这也是我家。”
我无话可说,回厨房继续切菜。
他的出现又让我想到了他白天的话。
一时失神,刀刃划伤了食指。
剧痛感使得我下意识扔开刀,立刻抽出几张纸包出。
梁既寒被声音吸引过来的时候,血已经洇出一大片,根本止不住。
他脸色骤变,走近扯过我的手,质问:
“你多大了?”
“我提醒过你多少次,让你用刀的时候注意。”
“绷带呢?”
我皱着眉费力把手抽回来,后退拉开距离。
“用完了。”
“用纸包着也一样。”
“一样个屁。”
他眉眼中满是不耐。
“等着,我现在就去买。”
梁既寒捞起外套就匆匆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指腹的疼痛感丝毫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我给梁既寒打了个电话,想让他顺便带一盒止疼药。
但很快被摁断。
我愣了一秒,随即熟练地打开外卖软件买药和绷带。
梁既寒不会回来了。
他只有在和沈烟在一起时才不会接我电话。
沈烟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他不想让沈烟不开心。
我叹了口气。
明明可以少疼半个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