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我故意跑到他面前,骆景愣是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你瞎了?”
“不睡现在就走。”
他翻身背对我。
假正经。
我挤到沙发上,“一起去床上吧,这里这么窄。”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缩在沙发上腿都打不直。
“下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们就这样睡吧。”
“我跑你这里来,可不是想让你受委屈觉都睡不好的。”
他没动,我也没动。
都快睡着了,身体突然一阵悬空,接着便是柔软的触感。
我手脚并用抱住身边的火炉,不准他走。
他推我。
“冷。”我嘟囔了一声。
他停了一下,反手将我抱进怀里。
黑暗中,我无声地笑了笑。
第二天起床,骆景不在,打电话不接。
我吃了他留在桌上的早餐后,准备回家收拾几件衣服。
看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跟我走了,我只能住在这里打持久战。
哪成想,这个狗男人他把门反锁了。
手都敲红了,骂也骂了,里面就是没动静。
那就别怪我使用非常规手段了。
我转身去了隔壁。
这栋楼的户型相邻两家隔得近,中间有一个小平台,我准备从窗户爬过去。
“不行不行,你要摔死了我要负责的。”
我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是我怀了他的孩子,现在渣男想不认账。”
邻居小姐姐可怜我,找了根绳子绑我腰上,另一端绑在床头。
骆景看见我出现在阳台,脸色大变,声音带上了怒意。
“不要命了?!”
“别怕,我绑了安全绳。”
我把腰上的绳子解开给他看。
“疯女人。”
“喂,你女朋友都怀孕了。”
“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渣男。”隔壁小姐姐替我喊话。
骆景神色变了又变,没否认,推着我进屋。
“怀了我的孩子?”
“你可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不知羞。”
都老夫老妻了,还知什么羞。
骆景天天说赶我走,但我脸皮厚,他拿我也没法。
我拖着他去置办生活用品,买米油肉蔬。
他每顿饭都要喝酒,有点借酒浇愁的意味。
这么喝下去,身体迟早要垮。
我把酒锁进柜子,只准他每天喝一罐。
“少管我。”
“从现在起,你的一切我都要管。”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金主爸爸。”
我啪一声,将银行卡拍在桌上。
骆景看都没看一眼。
“我答应了?”
总有他哭着叫我爸爸的那一天。
我想,就算再硬再臭的石头,也总有被捂热的一天吧。
结果,骆景是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要硬的存在。
他居然跑了。
我就出门去巡视了一下店,他人就不在了。
房东说他退租了,让我尽快搬走。
我气。
这个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电话已经被他拉黑了,只能通过各个社交账号给他发消息。
小博、小音、小书,能想到的都发。
“我现在在江边。”
“今晚八点,你要是还没来,我就跳下去。”
顺手还录了个视频给他,配音哀怨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