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液,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身上仍裹着傅慎行的外套,但寒风依旧往骨头缝里钻,冷得人生疼。
突然,我听到了花坛里传来虚弱的猫叫声。
我拨开花丛,看到了一只瘦小无比的三花猫。
我连忙抱起猫,将它一并裹进大衣里,就打车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
医生皱着眉头检查小猫,发现它的右前腿无法站立,应该是发生意外后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彻底坏死了。
小猫并不怕人,软软地叫着,蹭着我的手指。
我摸摸小猫的脑袋:“跟我回家好不好啊?”
当做完一系列检查以及驱虫等操作后,天色已经暗了,我抱着小猫“兜兜”回了家。
手机没有电,幸好带了卡,否则甚至不能给宠物医院付钱。
这里离傅慎行的别墅还有一定距离,但路上一辆出租车也没有,我也不能手机打车。
我抱着兜兜,缓慢地走着,冷风打在我脸上,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幸好肚子处传来的热源让我依旧有前进的动力。
“兜兜,我们就快到了。”
打开门,我看见傅慎行冷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
“你去哪了?”
“路上捡到一只小猫......”我露出放在怀里的兜兜。
傅慎行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我手机没电了。”
傅慎行走向我,看着我臂弯里脏兮兮的猫,紧抿嘴唇。
“慎行,这就当作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了。”
傅慎行终于还是点头了,打电话让助理送来各种宠物用品。
我看着他手机上的栀子花挂坠,等他挂了电话,问:“这是什么?”
“哦,曼文挂上去的,小孩子气性。”他轻笑着摇头。
那为什么我之前想和你用情侣挂坠,你却说用着不方便,就拒绝了。
“所以这个是最像她的吗?”
傅慎行顿时沉了脸色,这是我第一次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
“娅娅,不要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是么?”
“你病还没好,去睡吧。”
我突然一阵疲惫,像是这五年的积压通过一场病释放出来,压得我胸口很闷。
这一晚,我们背对着入睡,各盖各的被子。
那晚过后,我和傅慎行陷入了冷战。
傅慎行只觉得我是在闹小脾气,照样像平常一样,时不时给我送几件昂贵的礼物。
只是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在白曼文的朋友圈里倒是经常能看见他。
我也乐得自在,一边接着线上的翻译工作,一边在家里逗着兜兜玩。
“你可真是舒坦啊。”
一阵高跟鞋声传来,我抬头,看见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白曼文。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这几天傅总把我折腾惨了,实在太累了,就来看看姐姐。”
她刻意地调整衣领,露出脖颈上的斑驳吻痕。
“是向傅慎行讨要名分失败了吗?”
我的话瞬间戳中白曼文的痛点,她的表情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