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萍在吃喝上面有一份很独特的高度洁癖。
但凡是她吃的东西,绝对接受不了和别人碰过的。
所以这份五十五元的咖啡,打从留上我的印记开始,于萍就注定不能要了。
一片五元的姨妈巾换一杯五十五的咖啡,我赚了!
可于萍不干了,气急败坏后竟反倒向我索要起了赔偿。
「我这杯咖啡花了五十五块九毛钱买的,四舍五入一下再算上我从公司楼下拿上来的跑腿费,差不多要六十了。」
「你看看怎么给我吧。」
我被她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逗笑了。
于是在她忿忿的眼神中又喝了口她的咖啡,然后慢悠悠说道:
「那你还拿走我一片姨妈巾呢?怎么,就你的咖啡是钱?」
于萍无语凝噎,想了半天话锋一转:
「不是乔安安我发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那姨妈巾再贵还能有我的咖啡贵啊?」
「再说了,我就用一片,几块钱的玩意你还担心我赖账啊?」
「啥也不是!小气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报复性地将我的姨妈巾丢在地上。
「给你给你,啥好玩意呢?我不用你的行了吧!」
「你也别废话,赶紧给我转钱吧!六十块,一分都不能少!」
于萍像泼妇一样大的嗓门成功地吸引到部门所有其他同事的目光,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朝我们俩看过来。
此时,于萍看向我的眼神中带有势在必得的得意。
她知道我腼腆内向的性格,她知道我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当中与她难堪。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被她拿捏住。
她以为,我必然还会像从前一样屈服于她的威压胁迫之下,选择认栽息事宁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除了死亡,我已经没有任何软肋供她拿捏了。
于是,迎着众人看热闹的目光,我从容站起身,将她之前为了节省空间堆放在我脚边的大布包高高举起,赶在于萍大惊失色想要拦我的动作之前,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个精光。
洋洋洒洒的,背包里面各种物件散落一地。
而几乎是下一刻,公司另一边看热闹的人群里同步传来好几声惊呼。
「哎?那不是我丢的保温杯吗?」
「那是我上个月托朋友在法国买的巧克力!!」
「我的手串!」
「还有我丢的香薰,怎么在她那?!」
……
越来越多的受害同事在于萍这里展开失物招领。
于萍见此面色惨白,百口莫辩之下甚至想要直接耍起无赖。
「干什么干什么?!」
「什么你的他的,写你名了吗?」
「我不清楚,别问我了,反正这些都是我买的,就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