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勾了勾嘴角:“医生……果然聪明。”
秦思辰无奈的撑着额头:“你让我支开陆封寒,不只是为了夸我吧?”
“我……”林夏即使戴着氧气罩,也觉得难以呼吸,“我现在……被逼着活着……”
“……等过了恢复期,你会好起来的。”秦思辰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现在的林夏是真的只吊着一口气,只要出现一点排异反应或者并发症,那她就真的如了她的愿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请你也……瞒着陆封寒好吗?”林夏噙着眼泪的双眼满是祈求。
秦思辰当时就愣了,又要瞒着陆封寒,之前瞒着拆迁款那事儿差点没被他记恨上,这回可是关乎林夏的事儿,他又怎么好瞒过去。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林夏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怕秦思辰不答应,她立刻要起身。
“别动!”秦思辰被她的动作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应道:“行行行,我答应你。”
他只想先稳住林夏再说,如果真出了事儿,他还是会告诉陆封寒的。
一个月后。
林夏安全度过了恢复期,只是人变得越来越冷漠,特别是对陆封寒,有时两天才和他说一句话,但有时五天都不一定理他。
秦思辰拍着陆封寒的肩,劝慰道:“她经历的事儿太多了,你让她好好缓缓吧。”
zhulu
陆封寒从未抱怨一句,他知道林夏心中有怨有气,他愿意等她怨消了气消了。
只是还未等到林夏转移病房,薄母突然跑到医院来。
“陆封寒!你和你爸都疯了!?把所有的钱都花在林夏那个短命鬼身上!”薄母丝毫不顾场合的嚷嚷着。
“阿姨,这是医院,请你小声一些。”秦思辰不留声色的后退几步,拉开与薄母的距离。
“什么小声一点,我就是要让大家听听,一个短命鬼赖着我们家是什么意思?”薄母说着就要往病房里去。
“妈!”陆封寒一把拉住薄母的手臂,疼的她龇牙咧嘴。
薄母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真的是反了天了,她一个罪犯你还要护着她,她横竖都是要死的,你……”
“住口!”陆封寒瞪着薄母,她内心的黑暗远比他想的要大的多,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母亲。
他压低了声音:“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十三年前的事情。”
一句话顿时让薄母一惊,陆封寒已经知道了吗?
“什么十三年前的事,现在是现在!”薄母眼神慌乱的想逃避这件事儿,“我把话撂这儿了,要么让她把钱还回来,要么你就跟方颖结婚!”
说完,扭头就跑了。
秦思辰看着薄母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着一脸愤恨的陆封寒,不禁道:“要不是看你们长得像,我还以为你是抱养的。”
言下之意不过是讽薄母没有一点做人该有的良心。
陆封寒面色如常,心中却分外疲倦,若是真要想秦父那样,将当年的事儿翻出来,薄母免不了要被追责,可是这也会连累薄父。
薄父现在是林夏取保候审的担保人,他要是出了事儿,林夏取保候审的资格也会被剥夺,甚至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