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般作践臣女,到底是何用意?”突然,赵姝宁的话在耳边响起,像一盆冷水兜头泼在谢长霁身上。
“什么?”谢长霁一时之间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赵姝宁却趁此时,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脱离了他的掌控。
“当初说和离的也是王爷,如今说和离作罢的也是王爷,臣女倒是不知道王爷竟是这样善变的人。”
她瞪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看着谢长霁:“抱歉,王爷,臣女虽只是个女子,可也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道理,还望王爷遵守咱们先前的约定。”
说完,赵姝宁毫不客气的推开包间的门,抬腿迈了出去。
另一边,楚洛嘉已在房内等待的有些焦急。
他虽与王爷接触较少,可也知道刚才的谢长霁十分生气,这会儿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隔壁包间看一下,不料一抬头,发现赵姝宁已经安然无恙的走了回来。
“还好吧?”他赶紧走上前。
“没事没事。”赵姝宁摆了摆手,不打算做过多解释。
然而一顿饭终是因为谢长霁的到来,变得索然无味。
离开酒楼,两人一边往赵姝宁住处走,一边沿途闲逛。
眼看着自见到谢长霁后便闷闷不乐的赵姝宁,楚洛嘉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他和赵姝宁自幼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若非五年前那件事……也许眼前的女子早已是他的妻。
回忆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了,看着街边老妇人在卖的竹扎风车,楚洛嘉买了一个递给赵姝宁。
“还记得以前在金陵,也有一个老妇人擅长扎风车吗?那时候的你,每次拉着我出去都要买上一个!”
“当然记得,当时我的愿望是攒够所有的风车……”
儿时的回忆一旦记起,便像是打开了一条通往快乐的甬道,果然,提到儿时在金陵发生的种种趣事,一直闷闷不乐的赵姝宁终于舒展了眉头。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回忆,碰到好吃的好玩的,楚洛嘉都给赵姝宁买上一份,就像是以前他们在金陵赶集市时一样。
等到回到赵姝宁的住处时,两人手里都拿着一堆小玩意儿,看着笑逐颜开的赵姝宁,楚洛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为了避嫌,楚洛嘉只送她到了门口,约定好了下次再聚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刚刚关上了门,没等走远便又响起了敲门声。
“莫非是忘了什么东西?”赵姝宁一脸疑惑的开门,却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是楚洛嘉,而是谢长霁。
“你来做什么吗?我们刚才不是把话讲清楚了吗?”看清来人是谢长霁,赵姝宁立刻换上了一副冰山脸。
“那,如果你喜欢,这些本王也可以买给你!”像是没注意到她的不满,谢长霁将手里的东西一并堆到了她怀里。
……赵姝宁愣住,定睛一看,竹扎风车、拨浪鼓、梅子糖……原来都是刚刚楚洛嘉买给她的那些东西。
难道他刚才跟了他们一路?那他们的对话他岂不是也听个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刚才在包间她已经讲得明明白白,为什么他还要纠缠?
将手里的小玩意儿重新推回到他怀里,赵姝宁很是郁闷,可是男人的力气更大,推搡间,小风车应声落地,折断了杆子。
一阵风吹过,断了杆子的风车,只剩一个轮子在那里孤零零的转动。
赵姝宁拾起风车和杆子,试了很久,终究不能复原。她看着风车默了默,终是把它塞回到谢长霁的手里。
“王爷你看,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再怎么努力也修复不了,就像这只风车……所以与其苦苦纠结,不如潇洒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