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齐双对看一眼,艾玛,这波操作6,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吗?
大轮胎的重量和冲力惊人,若不是亲眼看见,估计很多人不相信一个轮胎能把人砸飞晕倒。
我恍然看见手上的戒指淡淡的红了一下。
周围很多人在打120110电话,我忙拉着齐双离开人群。
心里狂跳不停,别人可能把这个当成意外,可是我知道这不是意外,这是丑鬼做的吗?
怎么可能那么凑巧有大货车经过、有轮胎脱落、又那么凑巧砸晕了那个张牙舞爪的中年妇女
“诶,曲繁,你这是什么?”齐双看到我脖子上挂着的名章露了出来。
“是……装饰品而已。”我撒了个谎。
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就齐双一个合得来,如果让她知道我家整天与鬼怪为伍,她估计会吓晕过去。
“唔?”她捏着小云章瞄了瞄底面,“什么辰东君帝?诶,不对,应该是东辰……帝君?”
我浑身一震东辰帝君?还记得白无常曾经喊他们帝君,小娘娘,这个帝君难道指的是丑鬼?
“齐双,你怎么认得这些字?”
“我爸是个民间书法家,我从小就跟他一起研习书法。”齐双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世上还没有我不认识的呢。”
东辰帝君、东辰帝君,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几个字。
放学回到我家铺子的时候,我哥正在和一个男人发生争执,那个男人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柜台上,我哥往外推、他非要往里塞。
“都说我不收这些破东西!”我哥不耐烦的吼道。
“你、你怎么能不收呢?这是你爸爸叫我送来了,我天不亮就从老家出发,你怎么说不收?”那个男人说着一口方言。
他俩的争执中,我看到那油纸漏开一角,里面是一双女人的红色绣花鞋,金丝绣凤、点缀着珍珠。
这种东西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纯手工绣,只有老手艺人才能做出这样精致华美的服饰。
可我却莫名的厌恶,总感觉跟那天我爸拿出来的暗红色喜服一样,都有一股呛人的尘土味。
想到我爸身上的血红色鬼脸,这些喜服、绣鞋,应该是那个鬼脸占据我爸身体的时候收来的。
“我爸回乡下了,你等他回来再说吧。”我哥推了推他,把他强行送出门。
我冲他扬唇一笑。
顺手抓起旁边放着的一本地理册,厚厚的一本直接甩上他的脸!
没想到被他偏头躲开,看准机会我赶紧朝大门跑去。
被那**折腾的半死的身体,在这会潜力也没激发出来,刚跑两步就瘫软了下去,这简直是给他一个扑上来的机会。
“你记住你是老师!”我吼道。
他作势就要扑上来,我那一瞬间的尖叫都提到喉咙口。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勒住他的脖颈,脖颈上出现了扭曲的凹痕,而他的脸色青紫、双眼暴突、舌头也被掐得吐了出来—
我后背发凉,是他吗?他来了?还是他就跟在我身边?
他、他这是在保护我?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班导被拖着倒退,他拼命伸手往自己脖颈那里抓,那只无形的的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反而抓得自己脖颈血肉模糊。
我拼命往外逃,一口气从六楼跑了下去。
冲出了教学楼,我才发现全身如坠冰窖般寒冷,就在我搓着双臂跑到阳光下时,身旁几个女生突然尖叫了起来。
她们指着教学楼,焦急的大声呼救,我回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六楼一扇窗户碎裂,班导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蹲在窗棂上。
他背对着外面,一手拼命的抓破碎的窗户,可是窗户碎了,窗棂上的碎玻璃扎得他的手血肉模糊—
就这么几秒钟,他突然往后一扬,以头朝下的姿势从六楼砸了下来。
一声闷响,地上爆开一团血花,随即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
“啊啊啊—”耳畔响起女生的尖叫,这幅可怕的场景有人吓得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