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芸。
很陌生的名字,从没听说过。
吴珂瑶脑袋乱哄哄的,眼睛却盯着鹿芸唇间晕开的口红,移不开。
鹿芸与她擦肩而过时,冷不丁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嘭”的一声,吴珂瑶后腰磕在门边的柜角上。
猛烈的刺痛传来,她额尖渗出冷汗。
可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齐司礼说:“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计较。”
吴珂瑶的话卡住,以前她有点小磕碰,齐司礼都紧张不已,会哄着她:“伤了哪里我都心疼。”
现在男人眉眼间的温柔关怀如旧,只是换了别人……
鹿芸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径直出门。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吴珂瑶疼的唇色都发白:“你和她是什么时候的事?”
齐司礼神色淡淡:“从你不履行妻子的义务开始。”
吴珂瑶的心好似被一刀劈开两瓣,撕心裂肺的痛意汹涌而上。
一年前开始,齐司礼突然不再碰她,哪怕自己主动。
上一次亲近,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明明是你……”不碰我。
“齐医生,有急诊!”护士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吴珂瑶。
齐司礼立即整理好衣服,丢下她离开。
吴珂瑶呆站在原地,手脚被空调吹的冰冷发僵,发硬。
她几乎逃也似的回了家。
一开门,一股浓烈香水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沙发上还留着陌生的女人衣服。
吴珂瑶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
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齐司礼居然带着别的女人回了他们的家。
吴珂瑶忍住恶心,把衣服丢进垃圾桶,又被褥全换掉。
收拾完后,她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良久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另一枚男戒。
“我是医生,戴戒指做手术不方便。”
婚后齐司礼只留了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戴过象征两人夫妻关系的婚戒。
吴珂瑶以前不理解,现在却懂了,不是做手术不方便,而是……
这时,上楼的脚步声响起。
吴珂瑶抬头,就和走进来的齐司礼对上了目光。
他单手解着领带,冷脸质问:“回来为什么不提前说?”
吴珂瑶看着齐司礼英俊眉眼里的厌烦,呼吸窒了窒。
齐家是京海有名的富商,齐司礼作为家中独子,即使没有接手家业,而是做了医生,感情生活一直备受重视。
当初结婚时,她闺蜜说:“吴吴,越是有钱的男人又不会对感情忠贞,就算现在齐司礼爱你,你也多个心眼,为自己打算打算。”
那时吴珂瑶不以为意,如今,却好像一语成谶。
她望着齐司礼,一双眼里满是悲哀:“说了……你就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吗?”
齐司礼看到这样的吴珂瑶,沉默片刻后,走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不算背叛,除你之外,我不会娶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