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紧紧的抱着我,热源不断向我传来。
我不受控制的想着他跪在地上的画面,推开他站起来。
我转身回到屋里穿上衣服,不论他怎么敲门都不开。
他把门锁都拆开,只为了进屋看我一眼。
我早已痛到麻木的心又泛起酸涩。
我在被子里缩着,感受到他坐在我旁边,没说话。
“你当年是不是因为愧疚才对我好。”
我挣开被子坐起来冲他大喊,无力感不断蔓延。
我用浑身的力气控制自己不要哭,可还是红了眼眶。
季予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偏过。
他明明在我身边,我却觉得遥不可及。
“阿宁,那么多人追我,我为什么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世界上的救命之恩,需要磕一千个头并且殉情吗?”
“我们阿宁是最漂亮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们说我是高岭之花,其实我只是不爱说话,只有你跨过千山万水来爱我。”
我伸手拿出药膏,意思明确。
我几乎变态的想要确定,他不是真的嫌弃我。
为什么和她可以,和我不行。
他犹豫一下还是接过。
我用后背对着他,只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
我失神的看着玻璃上映出我们的画面,有些割裂和模糊。
三百平的房子足够安静,我觉得自己甚至听到他心跳的巨大声响。
他的手不断颤抖,冰凉的膏体在身上划过,他就猛地站起来往卫生间跑。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吐的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心痛到痉挛。
他不再爱我,甚至恶心我。
为什么还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