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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澈每次和代辞“睡”过,都会浑身通透,红光满面,活像一个吸了别人元气的男妖精。
而代辞则如元气耗尽一般,双目无神。
成澈照着镜子,神清气爽地打领带,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
一身墨绿色威尔士亲王格西装三件套,配上成澈那张面冠如玉的妖孽脸,优雅矜贵,俊逸非凡。
收拾妥当后,他又亲自选了一块与之相配的百达翡丽手表戴上,那是他老姐成让送的。
然后成澈回到卧室,想去问问那个女人:“老公今天这么穿帅不帅”时,发现代辞抱着被子在发呆。
他弯下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老婆?你这样好像死不瞑目啊,怪吓人的。”
“……滚。”代辞一开口,声音哑到不行。
“哎呦,昨晚叫那么卖力,你看今天嗓子哑了吧?”成澈还在幸灾乐祸。
代辞没什么力气,气得只能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成澈最喜欢她这软弱无力样儿了,可以可劲儿欺负。
据他所知,这个被子底下的代辞,未着寸缕,是不会轻易跳起来打他的。
毕竟,那画面……不雅。
成澈单膝跪在大床上,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边,俊脸伸过去,在她面前陡然放大:“你看我今天这身OOTD帅不帅?”
“帅。”代辞冷冷地吐出了这个字,极尽敷衍。
“Mua~”成澈在她脸上狠狠地啵了一下,也不管她是不是回答得有诚意,照单全收,然后满意地起身就走了。
去哪儿也不知道,成澈向来神出鬼没,几乎从不和她报备。
不过代辞也不在意,爱去哪去哪儿。
成澈走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今天她不上班,又睡了一个漫长的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都上午十一点多了。
代辞慢悠悠地下床洗漱,穿了一身黑色吊带长裙,外面罩了一件蓝色亚麻材质oversize 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在手肘处,简简单单的搭配,就穿出了一种慵懒随意的高级感。
代辞纤细高挑,一双大长腿更是逆天的存在,身材比例极好,整个人又白到发光。
按毕夏的话说:就算身上围一圈塑料袋,那也是奢侈品大牌的当季流行趋势。
代辞倒是不以为然,只淡淡评价,“希望塑料袋不要是透明的,谢谢。”
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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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辞慢悠悠地下楼觅食,从锅里盛出了小米粥。
李嫂这会儿不在,估计因为前一晚的事儿心虚,跑外面院子里找活儿干了。
代辞乐得这样的清净,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拿出手机准备刷。
这时,来了一通电话。
是婆婆魏芸。
代辞内心叹了一口气,本能地就想按掉。
但理智告诉她,不行。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代辞接起,颇为礼貌道:“妈?”
魏芸略微傲慢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你和阿澈怎么这么久都没回老宅来看看了?”
代辞自然是不能说实话:我不想,浑身每个细胞都透露着拒绝。
她斟酌着回道:“最近我和成澈都比较忙。”
“你那份工作有什么忙的?”魏芸的语气不屑。
代辞几年前因伤退役后,在二队做羽毛球教练,虽然不能亲自上场为梦想拼搏,但能辅佐别人伸手摘星,也感觉很有成就感。
自己所喜欢的工作被这样看不起,代辞一时也来了脾气。
“妈,我自然是比不得您这位女强人工作忙,但每份工作有每份工作的意义和使命感,我个人认为,即使不能共鸣,也要懂得互相尊重。”
代辞言语间尚算平静,不卑不亢。
可魏芸却感觉受了冒犯,“你……你竟然这样公然顶撞我?”
“妈,我只是在坦诚我的想法。”
代辞本想加一句,“大清早亡了,您又不是西宫太后,什么顶撞不顶撞的。”这话她斟酌了下,没说。
说了真就是“公然顶撞”了。
她和成澈的婚姻有效期年底就结束了,还是好聚好散不要徒生事端了。
不值当的。
场面一度尴尬,魏芸最后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似的地转移了话题,“今晚来老宅一趟。”
也没说主语,她和成澈一起吗?
代辞不确定能不能请动成二少的大驾啊。
末了,魏芸又否定了自己,“算了,还是咱们俩出去聊吧。”
哦,原来是魏芸要单约她。
代辞脑海里此刻飘过四个大字:来者不善。
不过她心态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代辞说:“好。约在哪里?麻烦您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一下吧?”
“嗯。”
收了线之后,魏芸用短信发过来的。
魏芸从来没和代辞加过微信,大概是不屑于吧。
代辞也觉得,没什么必要。
反正她和成澈早晚是要分道扬镳的,和魏芸加了以后也是联系人列表里多一个“躺尸”的人而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人不如少一人。
在生活准则和人际交往方面,代辞一向讲究精简、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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