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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姬裕苏眠眠小说《换妻》免费阅读

12 人参与  2024年07月04日 16:20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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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姬裕苏眠眠小说《换妻》免费阅读

《换妻》 1 免费试读

1

我的嫡姐爱上了我的未婚夫。

她想弄死我,取而代之。

巧的是,我的未婚夫也对她有情,为了得到她,要弄死她夫君。

这样两人一个丧妻,一个丧夫,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深夜,我枕在嫡姐夫君的臂弯中,同他调笑:

“啧,好一对狗男女,要不咱两死,成全他们。”

“好!”

*

承平十三年

兄长战死沙场,陛下垂怜,赐婚我与太子。

圣旨到府上那天,外嫁嫡姐,罕见回门。

她只身一人,风风火火闯进我院子。

“你很得意吧,苏芷!”

嗯,也许吧!

三年前,太子卷入斗争被废,苏眠眠怕受牵连,冒认我身份,嫁作端王妃。

否则以太子对她的感情,入主东宫,决轮不到我。

如今,太子得以昭雪,我那些奔走周旋,她看不见,就当不存在。

好似这莫大荣耀,是凭空砸我头上。

我没看她,只慢条斯理剪下支富贵牡丹头,探到鼻尖。

馨香窜进识海,这气味,好生痛快!

“是啊姐姐,太子妃本该是你的。”

“贱人!”

伴随那声怒吼的,是一个响亮耳光。

我被打偏身子,玄铁护甲拉过脸颊,又辣又刺。

苏眠眠那张美艳面孔,嫉恨到扭曲。

呵!她凭什么恨!

血落下,不偏不倚,砸中花瓣尖儿。

重瓣天青色里,嵌入颗朱砂,两颗,三颗……

我把玩花柄,殷红面积越来越大,我笑意也愈发浓。

苏眠眠终于发怵,想要远离我。

可惜,晚了。

我扔掉花,拽住她衣襟。

“那么,姐姐要故技重施吗?再顶着我身份嫁一次?”

花剪尖端抵上她的脸,从额角游走到下颚。

姬珩与她的谋划,完完整整在我脑海里过了遍。

他说:“我要端王死。”

她说:“眠眠要做太子哥哥的妻!”

嚓!

剪刀打开。

我扬起手,狠狠地,在她脸上落下道口子。

苏眠眠捂脸尖叫。

“来人啊!苏芷疯了!”

笑死,她总说苏家,被个妾室,和她没教养的野种霸占。

今天该她明白,什么叫野种,什么是霸占。

叫天天不应,苏眠眠捂着脸逃命。

我挑转剪刀,不紧不慢地跟她身后。

她惊恐,脚底打滑,跌进花丛中。被我踩住琵琶骨,再爬不起来。

像条破开的死鱼,白一块,红一块,躯体不认命拍打地面。

“你猜,我何故钟爱这富贵牡丹菊。”

她啐了口:“因为你就是个爱装人淡如菊的婊子。”

我摇头。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把带血的花簪她耳畔。

她反抗,我掐住她下巴。

“哥哥为国公府战死,你该戴孝的!”

哥哥出殡那日,全城素缟。达官显贵,即便她夫君都来吊唁。

独她,不曾出席。

因为她要坐实我们罪名。

她道父亲宠妾灭妻,我娘折磨她,我与哥哥苛待她。

出嫁后,她在上京最大酒楼买醉,赌咒发誓,要与国公府恩断义绝。

事实却是,娘亲顾忌她,放着填房夫人不做,甘愿为妾。

为讨继女欢喜,屡次牺牲我与哥哥。

“苏眠眠,让我疼了,我数倍奉还,这才是苛待!”

刀尖染血,我拿她脖子蹭了蹭。

那厢竟不争气地晕死过去。

真废物。

从前她对我做的,可过分多了。

我这才狠一次哩。

*

夜里,端王姬裕翻进我闺房。

我褪去外袍,蜷缩床上,直愣愣,盯着桌面那凉透的碗。

觉察异常,他取出银针试探。

没入处,倏然发黑。

“您那好王妃给我备的,我是喝呢,还是喝呢。”

丫鬟告诉我,傍晚时,苏眠眠顶着伤脸,在厨房替我熬这碗,有助于伤口恢复的养颜汤。

母亲撞见,询问因果。

“是眠眠来得不是时候,妹妹折花被划伤,就迁怒于我。”

做后娘的当时就心疼坏了,作势要给她出头。

也不想想,我院子里只有菊花,那枝桠怎么能划破脸。

还是苏眠眠拉住她。

“刚没了哥哥,妹妹有气也正常,只是她脸还伤着……”

于是,母亲把汤送到我门前,还叮嘱,莫要辜负善良嫡小姐苦心。

呵!

让母亲给我送毒药。

说苏眠眠蠢吧,她又知,刀子让谁来扎更疼。

可我不是哥哥。

哥哥重孝,体谅母亲困境,委屈自己也不愿忤逆母亲。

从前顾忌哥哥感受,我亦处处忍让。

即便我深知,母亲困境是自己作出来的。

如今……

我笑起来,烛光映照眼中,闪烁嗜血光芒。

端王也跟着笑。

从大袖掏出个玉葫芦。

“噬心蛊,你那未婚夫婿送我的,你说我是死,还是死呢?”

咚咚咚!

猝然,一阵敲门声。

“芷儿,睡了吗?”

是母亲。

我让姬裕藏床底下。

他打鼻子眼冷哼一声。

“本王要在上面。”

行行行!

只要别在这节骨眼叫人瞧见。

待他藏好,我拉开门。

“何事。”

我拦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她眼神却一直朝屋内瞟,最终落到那碗汤上面。

我侧身,她趁机挤进来,落座到小桌前。

“还没喝呢?”

“是还对眠眠心存芥蒂?她小时候不懂事欺负你,这次你划烂她的脸,就一笔勾销罢。”

“姨娘,你恐怕做不了我的主。”

母亲愣住。

“你叫我什么!”

“苏家只有一个故去嫡母,我叫错了?”

她圣母,她清高,她燃烧自己去讨好那对父女。

这就是她该的。

母亲哆嗦着,指着我半天没讲出来话。

“姨娘我要歇下了。”

见我赶人,她才赶紧道。

“芷儿,深宫不适合你,你嫡姐她愿意帮你。”

“当初你让她替嫁,端王凶残还不举,你嫡姐她过的很苦,即便如此,她还是盼你好。”

我困惑,下意识往房梁看了眼。

得不到就造谣是吧!

“姨娘要我抗旨?”

“不必,只需……”

“只需要苏眠眠顶着我的身份嫁东宫,像当初嫁端王那样!”

“那晚安神汤是你端给我,所以我没设防,事后也佯装不知,顶着恶女名头,被骂了几年。到适嫁年龄,京中公子哥避如蛇蝎,还不够吗!”

*

出嫁前夜,我心绪不宁,母亲给我端来凝神汤,之后我就不省人事。

再睁眼,已是三日后。

我逼迫嫡姐嫁残暴端王,已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

好在端王不曾追究。

那陛下呢?

“为了这个继女,母亲,竟然是连欺君都不怕。”

我放软语气,适时挤出两滴泪。

“娘那时也是为你好,端王残暴……”

“端王残暴,东宫吃人,她苏眠眠是救世主啊,她上赶着去。”

“是对我好,还是苏眠眠想要!”

“你两当真胜似亲母女,要不要把相国寺大佛搬开,你两上去坐!”

“娘亲不知我与太子情谊?太子落魄,我为他奔走,而苏眠眠呢?她选择了自以为更好的前程,如今她碰壁回头,我就要腾位置吗!”

连珠炮似的,我把这番话抖出来。

母亲只用一句,让我噤声。

“你已失身,若殿下追究……”

心脏骤缩。

苏眠眠设计毁我清白,母亲要全苏家颜面,让我不要声张。

我讨不到公道,那件事就成了根刺。

如今,为了给继女挣前途,她竟拿来扎我。

“都依你的。”

我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

在母亲眼中,那便是妥协了。

她终于满意离去。

看着那扇门,我忍不住揣测。

若是后来,她知道今夜督促我喝的是毒药,会不会后悔。

哪怕一点点。

*

起身,我把汤汁吐盆栽里。

姬裕从房梁下来,往我嘴里塞了颗解毒丸。

他时常被暗杀,这种东西已是随身携带。

“做做样子行了,你还真喝。”

我勾起嘴角,在他跟前,换了副乖巧面孔。

“苏眠眠到处说你不举,赶明儿我拔了她舌头。”

方才积攒的情绪还未褪去,眼眶红红,姬裕有些心疼。

他抱住我。

“想哭就哭!”

我冷笑,抬手抹去不存在的眼泪。

“哭?一个偏颇的母亲,哪值得我难受。”

哥哥重孝道,可出了那件事之后,他都在质疑自己。

他说:“妹妹,我好像错了。”

他说:“妹妹,待我出征回来,就自立门户,哥哥带你离开国公府。”

我满心欢喜,期待那天到来。

可哥哥食言了。

哥哥的遗愿是给我一个家。

不知将士是怎么传话的,也不知皇帝是怎么理解的。

最后嘉奖就成了赐婚。

就算是阴差阳错,也是哥哥用命给我换的未来,母亲却还要帮着苏眠眠算计我。

若是哥哥泉下有知,心得多疼啊。

月色凉如水。

枕在姬裕臂弯中,我认真思考方才的问题。

苏眠眠爱上我未婚夫婿,她想弄死我。

未婚夫为得到她,要弄死她夫君。

虽然以两人的脑子,手段都不会太高明,但万一呢。

“啧,要不咱两死,成全他们。”

“好!”

端王回答得很干脆。

“死之前我要闹一闹。”

“都依你。”

*

次日,我病得起不来床。

大夫来了也只是走个流程。

娘胎里带的寒疾,好好养着也会不定时发作,根治不得。

这还得感谢我那伟大母亲。

怀我那年,数九寒天,苏眠眠坠湖。

母亲救继女心切,哪怕家丁已经在捞了,她还是执意下水救人。

这份真情,感动了她自己,在父亲跟前博了好感。

就是我身子,从没利索过。

刚过晌午,姬珩得了消息来看我。

开口第一句却是。

“听说你把皇嫂脸划了。”

我沉默。

他当我知错,继续说教。

“少将军离世,她好心来宽慰你,怎还容她不得。”

苏眠眠卡着时间来送药,正好撞上。

一见姬珩,眼眶就红了。

“太子哥哥莫怨妹妹,眠眠来的不是时候,恰逢下圣旨,妹妹自然有顾虑。”

“芷儿,赐婚圣旨已经下了,太子妃只能是你,你不必如此。”

他们一言一语,就给我订上罪名。

我直直看着姬珩,开口时,喉咙几乎哽住。

“殿下,我哥都下葬多久了?”

姬珩语塞。

是啊,这拙虐理由,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

棺椁回府她不来,出殡她不来,偏偏圣旨刚下,就来了。

“为谁而来,不言而喻。”

“苏芷!”

姬珩恼羞成怒,霍然吼出我名字。

所以我说,但凡当初苏眠眠坚定些,太子妃绝对轮不到我。

姬珩能看穿那些小心思,却还是不容我讲她半句。

他是克己复礼,叫她皇嫂。

但他也从不阻止,苏眠眠唤他太子哥哥。

我施施然闭嘴。

现在还没到闹的时候。

姬珩以为我乖了,又放软态度。

“芷儿不气,孤赶她走,孤让皇兄来接她。”

说着,便让丫鬟婆子把苏眠眠带下去。

结果,半盏茶时间不到,母亲一手拽苏眠眠,一手拎着个包袱,骂骂咧咧来我屋内。

“你嫡姐难得回来,非要闹那么难看!”

姬珩觑起眼,凝视我,神色复杂。

平日得多刻薄,才会引得亲娘帮着继女。

那一刻,他是这样想的吧。

“打小你就联合你哥欺负眠眠,如今死了你哥,你还不消停……”

啪!

一巴掌,掴散了母亲后面的话。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

“你打我!”

“打你颠倒黑白有问题?”

我自幼身弱,苏眠眠总欺负我。

为了让我在国公府活得好些,哥哥十四岁就上战场,拼命立功。

不然,凭那个只知花天酒地的父亲,哪撑得起国公府荣耀。

可母亲不懂,她脑子里,只有将她从青楼赎出来的父亲。

她奉他为神祗。

母亲爱父亲,连带着爱他的血脉,对嫡姐,从来都比对我跟哥哥好。

在国公府,我是苏眠眠的粗使丫头,动辄打骂,而哥哥是她的狗。

她时常嘲讽:“真可怜,亲生娘亲都不要你们。”

苏眠眠最喜欢嘲讽我们低贱。

每次母亲跟着附和,她都会很开心。

母亲会把她这份喜悦当做认可。

变本加厉折磨我与哥哥,只为取悦她。

所以,即便当初父亲色令智昏,要娶她做续弦,她还是不要名分。

她以为不肖想旁的,是刷好感的手段。

殊不知,在别人眼中,就是自我轻贱。

享受我哥挣的荣耀,却又轻贱他。

全都该死!

“妹妹,怎能跟母亲动手,你打我骂我也就罢了。”

苏眠眠又出来做好人了。

她将母亲拦在身后,眼神却时不时瞄着姬珩。

期待他的赞赏。

瞧瞧,她是多大度,能和折磨她的继母交好。

可姬珩不发一言,只心疼婆娑我的手。

那一巴掌我铆足了劲,现在掌心还在发麻。

我冷漠扫视这几人。

不光相国寺菩萨要挪位子,我看那梨园台子,也可以搭在国公府了。

都那么爱演。

“这死丫头就是目无尊长,太子殿下,她断不是贤妻啊!”

“吵死了!”

姬珩呵斥。

“芷儿需要休息,赶紧滚!”

储君发话了,她们也就不好再演。

我让姬珩也走,他非要留下来陪我。

“平时,你母亲就是这般待你?我一直以为……”

“殿下不是以为,你只是喜欢听姐姐的。”

不想同他讲话,我装睡,后来就真睡着了。

梦里,尸山血海中,我看到哥哥。

他拖着长枪,胸口被掏了个窟窿。

“妹妹,我不能护你了,你离开国公府罢。”

我想喊他,嗓子发不出声音。

气急败坏,只能扯着头发嘶吼。

终于,在叫出声那刻,我醒过来。

有人在给我擦眼泪。

迷迷糊糊,我以为是姬裕。

“做噩梦了?”

这声音,我陡然惊醒。

“殿下何故还没走。”

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却飘得很远。

“不知为何,这几日孤总心悸,好似有什么,快留不住了。”

*

并非留不住,而是,他本就是偷来的。

十四岁那年,我被苏眠眠推下山崖,得药王谷神医相救。

侥幸捡回条命,却再看不见。

被苏眠眠欺负打压狠了,我一度自暴自弃,有轻生念头。

好在药谷有位小公子,他陪着我,度过那段煎熬日子。

两年来,我配合神医治疗。

复明那日,小公子有事先离开,给我留下一玉佩。

让我日后去上京找他。

不过回京后,那玉佩被我弄丢。

后来春日宴,我看到太子佩戴那玉,以为他就是恩人。

但他心里眼里只有苏眠眠。

我想过拆穿苏眠眠假面,可亲生母亲都不信我,遑论他。

便只暗中关注着。

紧跟着,就是他在惹上事,被废黜,苏眠眠嫁人。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我上赶着帮他。

起初,他对我的靠近很抵触。

我并未在意,毕竟这么多年,苏眠眠总在外头瞎说。

只同他讲,我来报恩的,道出当年药谷相遇。

他应该知道,在药谷那个人是谁。

但他没否认。

反而扯了个谎,说回京时被追杀,丢了记忆。

我闭眼,摩挲他五官,和记忆里很像,也没有怀疑。

什么时候动心的,我也不清楚。

总归,认错人那几年里,我爱过。

三年,我都无法细数吃了多少苦头,终帮他重回高处。

可半年前,我偶然得知,当初救我的不是姬珩。

恰逢长公主寿辰,我就想着找机会,同他讲清楚。

却撞见,嫡姐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姬珩哥哥,我无意端王,都是苏芷,她不愿嫁,逼迫我上花轿。你知道的,国公府是她母亲掌家,我……”

嫡姐一哭,我就输了。

他僵硬身子。

最后还是认命办,牢牢将她抱住。

“眠眠,孤定会帮你。”

帮她!

他成为冷宫弃子,嫡姐迫不及待抛下他。

而如今,他要帮她,对付共患难的我。

即便发现,他顶着我恩人身份,我也没心生怨怼。

只想坐下来,同他好好谈。

可他就是这般对我!

心脏骤然紧缩,几乎要窒息。

“你爱人抱我妻子,好看吗?”

我惊慌。

脚下一滑,跌进个结实怀抱。

我回头,大昭戴罗刹面具的,除了端王还有谁。

他托着我的腰,面具下,看不清情绪。

“怕我?所以当初不嫁我?”

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我落荒而逃。

不曾想,却结下断孽缘。

*

源源不断珍贵药材送进房里,病始终不见好转。

太子下朝就往我这里跑。

上京都感叹,太子与准太子妃情深。

我冷笑。

无非是因为嫡姐在。

端王府他寻不到名头私会,国公府总要方便些。

这天,我呕血了。

太子夜里不愿回东宫,势要守着我。

母亲便吩咐下人准备客房。

太子却没有离开我床边的意思。

苏眠眠“好心”提醒,妹妹名节要紧。

我破罐子破摔。

“我还有什么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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