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下若是难过了,后果一定很可怕。
商徵羽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儿,就见太子快步地走了出来,笑着看着她道:“阿羽。”
商徵羽屈膝行礼,却疼得眯了眯眼。
她还没弯下去,就被太子扶了起来道:“不必多礼,听说你要见孤?”
商徵羽道:“草民是来向殿下请罪的,前几日身子不适,没能与殿下说明情况便告了假……”
“阿羽哪里不舒服?”
商徵羽就说太子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嘛。
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把她没来的事放在心上,更别说动怒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太子周围的人,司轻寒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默默后退许多。
商徵羽低声道:“三日前十皇子的事让我父亲给知道了,请了家法,我这三天都没下来床,所以才告了假,殿下勿怪。”
司轻寒静静地看着商徵羽道:“商大将军打你了?”
商徵羽四十五度地忧伤抬头,感叹道:“打得可狠了。”
司轻寒的眼中闪过暗色,他挥了挥手,让人都下去。
直到人都走远,他才担心地问:“你的父亲,很不喜欢你吗?”
司轻寒在想,要不要帮他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除掉呢。
商徵羽没有看出他眼里的情绪,叹息道:“那倒不是,他是觉得与其我再酿下大错将来被发现了杀头,不如他先动手让我长长教训。”
“那日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着殿下瞎胡闹的。”
“原来是孤连累了你。”
司轻寒低下了头,商徵羽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只听出他语气里的自嘲。
“阿羽替孤出一回气便是瞎胡闹了么,那是不是日后有谁折辱孤,孤也需要听之任之?”
司轻寒微微抬眼,他仔细地看着商徵羽的眼睛。
他在观察,也在期待,期待他又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给他惊喜。
“自然不是。”
商徵羽立刻道:“只不过尊卑有别,这是草民该铭记的道理,我父亲教训我亦无错,但殿下说的不对,殿下是古国储君,尊贵之躯,不该被任何人羞辱。”
“如今殿下尚年轻,我相信殿下将来必定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国之栋梁,总有一日,不会有人敢再对您有半分不敬。”
司轻寒笑道:“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孤说这样的话。”
商徵羽想,他以前到底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商徵羽想不明白,为什么书中原主会那么怕太子呢?
肯定是她欺负小太子,后来小太子黑化秋后算账了吧。
哼,某种意义上也算活该。
商徵羽可不希望为了杜绝太子黑化,就将他打压成一个自卑的人。
他可是储君啊,该有一身荣光和傲骨的。
“草民不知旁人过去都和殿下说些什么,但是草民就是有一种感觉,殿下是一个很好的人,是该有繁花锦绣的一生的。”
司轻寒垂下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
他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人,他的人生也早就是一片漆黑,腐烂发臭,更别说什么繁花锦绣了。
商徵羽,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轻寒抬眼之后眼里含笑,似乎真的很高兴,上前拥抱了商徵羽一下。
“谢谢你,阿羽。”
商徵羽愣了一下,只觉得浑身的痛楚都加剧了十倍。
她浑身都僵了僵,倒吸一口凉气道:“疼,疼疼疼……”
司轻寒慢慢地放开他道:“抱歉——”
商徵羽伸手制止了他的歉意,缓了半天道:“我没事,不要紧缓一会就好了问题不大。”
她像一个八旬老大爷一样弓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直。
又可怜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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