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司逾,是在酒吧外。
那晚同学聚会,我贪杯,喝多了酒。
林泊舟自告奋勇来接我。
见我脚步虚浮,走三步就要崴一次脚,他直接打横抱起了我。
他连耳根都红透了,眼睛也不敢看我,还特别有礼貌地道歉:
「对不起,我怕你摔倒会疼。
「如果你觉得我太唐突,等你酒醒了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我忽然觉得他很有趣,抬手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林泊舟,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被我触碰到耳朵,他一下子绷紧了身体,说话都磕巴了:
「我、我只是一般可爱,在我眼里你、你才是全世界最可爱……」
紧张成这样都不忘记夸我。
怎么办,更觉得他可爱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又故意用手捏他的耳垂。
他被我逗得脸颊爆红。
我正笑得开怀,一转头,却看到伫立在五米外的司逾。
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幽邃的黑眸死死盯着我,仿佛恨不得在我身上凿出个洞。
原本我以为经过这两月的冷静,我可以平和地面对他。
然而一看到他,他骂我不知廉耻、叫我滚的画面又悉数涌入脑海。
就算决定放下对他的感情,那些侮辱的字眼仍让我觉得悲愤难堪。
我难过地垂眸,将脸埋在林泊舟肩上,闷声说:「我想回家了。」
视线被遮挡住,我自然没看到那瞬间,司逾垂在身侧的手倏然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突。
林泊舟误以为我情绪低落是因为累了,边抱着我往前走边说:
「好,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做你最喜欢的蛋黄肉松烧卖。」
我打算化郁闷为食欲,「那我明天要吃二十个烧卖!」
林泊舟也学会打趣了,「啊?那等会儿路过药店,我先给你买两盒健胃消食片备着。」
我被他逗得心情好了那么一点。